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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柳瞪着苏邑的背影,心中暗骂了一句,真是好心机!
“徐太卜可是应了熊典事?”
苏邑皱着眉问道。
“当然没有。”
徐福淡定地翻看面前竹简。
不就是组织个月末卜卦吗?且让他好好研究一番,便能搞定。
苏邑不知徐福的心神还在那卜卦之上,他忙又道:“熊典事生性风流,恐怕……”
苏邑的话只说了一半,并且他还将声音压低了一些,避免被其他人听了去,再传到熊义耳中去了总归是桩麻烦。
徐福心中嗤笑:“生性风流?他算哪门子的风流?真正的风流人物,是讲求一个你情我愿,他非要纠缠于我,不过起了色心罢了。”
徐福口吻平淡,并不为熊义的表现而惊奇或震怒。
苏邑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脑子里突地又闪过那日见到的画面来,他犹豫着闭了嘴。
徐太卜一身傲骨,自然不会惧怕这些,他身后的人,也必然会护着他吧,自己确实不用为此焦急。
苏邑的神色渐渐松缓了不少,退开半步,还不等他说话,王柳突然插了进来,将手中盛着温水的杯盏放到了徐福的手边,“喝水。”
王柳僵着脸不冷不热道。
徐福诧异抬头,近期他也顾不上折腾王柳,王柳也很少往他跟前凑,他都快忘记那个赌约了。
王柳飞了苏邑一个眼刀。
苏邑被瞪得莫名其妙。
王柳又什么毛病发作了?
王柳已经没再看他,而是朝着徐福高声道:“履行赌约!”
明明挺丢人的话,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还带着一股趾高气昂的味道。
徐福挑了挑眉,也没将王柳的态度放在心上。
王柳如今凑上来甘心做个奴仆,他有什么好排斥的?
王柳放杯盏之后就离开了,苏邑还有事要忙,自然不可能再在徐福身旁久留,便也匆匆离开。
所幸当日徐福没再看见熊义的身影,而侯太卜也没再来找他的麻烦,轻轻松松自个儿看了一天的古籍,徐福燃起了些许研究古医术的兴趣,毕竟有时候算命与医术也有相通之处,他如饥似渴地抱着那竹简看了许久,不知不觉便到了酉时。
徐福今日倒是没早退,他将那古籍直接带走了,谁也不知道这个期间,他在“不务正业”
。
内侍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见徐福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徐福出来都挺早,唯独今日晚了些,内侍反倒不适应起来了。
徐福正要上马车,却见又一辆马车从后面追上来,直接横亘在了他们的面前。
一看便知是故意如此的。
“敢问阁下是?”
徐福面色微冷,拿出几分气派来。
若他只有一个人,当然不会底气如此充足,如今内侍在一旁,内侍代表的便是秦王的脸面,谁还会如此不识相?
那马车的车帘掀起,露出后面一张熟悉的面孔来,俊俏又风流,不是熊义又是谁?一天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好心情,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熊义目光不舍地从徐福身上掠过。
方才徐福冷声呵斥的模样,还真是惊艳又迷人呢。
熊义面上露出笑容来,将车帘撩得更高,伸手指向马车内,“徐太卜,请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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