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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柄灵剑接触的瞬间,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始融合起来。
一黑一白的光点在空中不断飞舞,不知不觉间,周围的鬼影已然尽数消散。
发丝在动作间缠绕,陆离动作一顿,下一秒,便侧过头看向了妫夬。
四目相对的瞬间,妫夬不知怎地,竟是忽然慌了神,往后一退,手足无措地松开了手。
相顾无言。
陆离垂下眼,将正在悄咪咪移动准备和黑色灵剑贴贴的白色灵剑拽了回来,低声道:“多谢。”
妫夬躲开他的目光,嘀咕道:“顺手而已。”
感受到白色灵剑的撤离,黑色灵剑不悦地晃了晃剑身。
恰巧此时陆离转过了身去,妫夬便警告似的往黑色灵剑上一拍,才让它勉勉强强冷静了下来。
饮天监。
阵法终于被修复,陆行渊擦去唇角的鲜血,捂着胸口起了身。
然而还未等他喘过气来,下一秒,面前便忽地出现了一道身影:“没用的东西!”
“啪——”
巴掌声瞬间响起,直到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痛感,陆行渊才终于反应过来面前之人做了什么。
火气瞬间在胸腔之中蔓延,陆行渊猛地抬头看向那人,在瞧见那双冷冰冰的双眼时,才终于冷静下来,隐忍道:“阵法都修复好了,老祖宗这是发什么脾气?”
“我发脾气?”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我若是发脾气,你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里?”
“你!”
“陆行渊,别怪我没提醒你,管好你枕边人的爪子,若是那赤狐再敢侵犯京观一步,我绝对不会放她活着离开!”
话罢,白衣男子便猛地转身离去。
陆行渊眼眶都被气红了,在原地愤怒半晌,猛地伸手拂落了桌面上的东西。
茶壶应声而碎。
溅出的水滴浸湿衣衫,陆离进门时脚步一顿,随后面不改色地俯下身收拾着碎片,唤道:“父王。”
陆行渊皱了皱眉,一时竟没掩饰住自己面上的厌恶之色,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陆离抬眼看向他,淡淡开口道:“父王忘了吗?每次阵法修复完后,我和妫夬都要在饮天监待三天。”
两人对视一眼,陆行渊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既是你的事,你自己记着便是。”
陆离垂了眼,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嘲意的笑容,“是。”
陆行渊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只当他只是如同往日一般沉默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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