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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发人吩咐厨子做几样好菜,一家子在一起多热闹。
外头时局乱,你一个人在长公主府,我不放心。”
换做平时她一定会很感激太妃的体贴,然而现在不同了,很难保证她这样做,不是为了能够牢牢控制住她。
她脸上依旧保持得体的微笑,迂回婉拒着:“那边府里我也不是一个人,跟前护卫的人不少,我来了,撇下他们,我不落忍。
横竖再乱,乱不到咱们南苑来,额涅就放心吧!
亭哥儿的婚事,周氏也在,问问她的意思,没准儿她心里有合适的人选呢。”
太妃给饶进去了,又开始对着喜册发愁。
婉婉借机遁出来,过了垂花门,一路往隆恩楼方向去。
半道上遇见了塔喇氏,她上前蹲了个福,“奴婢才得着消息,没来得及出去迎您。
这阵儿时好时坏的,身上总不得劲儿,也没过去给您请安。
我还想着看看小阿哥呢,几天没见八成又大了不少。
上回说一只红子得捻舌头了,我一直记挂着,时候长了,怕它舌头长僵了,就不好调理了。”
婉婉提起鸟就心烦,也不想让她再过府了,便道:“那些鸟儿吱吱喳喳的,闹得王爷歇不好觉,府里没法儿养,都送到外头散人了。
你不必惦记了,身上不好就养着吧。
我不常过来,太妃跟前请你代我尽孝,比来伺候我还强呢。”
说着一笑,错身过了跨院。
她走得很从容,一副处变不惊的气度。
塔喇氏看着她的背影,暗暗咬了咬牙。
鸟儿都送人了,这么巧!
她身边的丫头压低了声问:“您说,她听没听见那个?”
塔喇氏微微眯起了眼,阳春三月的日光,照得人眼前发花。
听没听见,谁知道呢!
那只鹦鹉花了她好几天的工夫,要是这招没起效,那真是太可惜了。
在长公主府的那段时间,可不是白待的。
摸清了每一处当值人员的脸,当然也包括王爷书房外的那只鹦鹉。
人的长相不尽相同,鸟雀毛色虽各异,但要找个大致一样的,也不是难事。
关于那只鹦鹉,养在外头,其实并不能听见书房里的谈话。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出处对了,谁又说得清里头缘故!
人想李代桃僵有点难,搁在鸟身上就简单了。
书房伺候鹦鹉的小太监,某一天忽然发现那只鸟死了,慌得天都塌下来了。
“正巧”
被她遇上,大发善心让他别慌:“不就是只鸟儿吗,多大的事儿!”
小太监都哭了,“奴婢的命还没有那只鸟儿金贵呢,这下子完了,我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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