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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苼冷笑,“哟,现在就想拿出太太的款儿管我了?何欢儿,好歹我也是他下过媒聘的姨太太,你算什么,没名没分,养在家里的表子?”
“尹雪苼!”
莫凭澜大喊一声,他推开何欢儿劈手就给了雪苼一巴掌。
打的地方儿是昨儿跟赫连曜做戏打的,现在摞一起雪苼才知道赫连曜用了没有一分力气。
莫病秧子这巴掌直接打的她口角流血面目红肿。
没有给她任何反冲的机会,莫凭澜扯着胳膊拉她到何欢儿面前,“给欢儿道歉。”
雪苼冷然的看着他们俩个,脸上泛起一层泠泠的笑,她很无所谓的说:“欢儿,对不起,我是无心的,我是……有意的。”
“你……”
莫凭澜又举起手,这世上能激怒他的人除了莫长安就是这个莫长安的好姐妹雪苼了。
何欢儿忙拉住了他的手臂,软声哀求,“澜哥,你别怪雪苼了,她说的也没错。”
“欢儿,你别纵容她。”
“澜哥,本来就是,我无名无份一个戏子,你还不让人说吗?”
雪苼实在不愿意看他们的恶心做派,便从屋里出来,刚还晴好的天气忽然乌云压低,下起密密的小雨。
一片蒙蒙的天青色,触动她十分的愁绪。
也不知道赫连曜现在怎么样了,她绞着衣襟,心里愁的不行。
本来,她还想求求莫凭澜想法子把赫连曜弄出来,毕竟赫连曜是云州的少帅,要是他这次帮了大忙,赫连曜肯定不能亏待他。
但是刚才她的一番试探忽然觉得这些男人的世界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他莫凭澜说的对,自己就是有点小聪明,但是对于他们男人权利的世界知道的太少。
这个莫凭澜,估计跟余州司令关系密切,看余思翰那个样子都有几分忌惮他,但是这样他为什么只让余思翰带走赫连曜,难道……
雪苼实在想不明白,心里也更加矛盾,她和赫连曜之间她认为的是大仇,一个清白女子被他强势亵玩甚至破身,她该恨不得他去死才对,可是为什么现在只关心他的安危?
晚饭是下人给送房间里的,两菜一汤还有一碗米饭,做的很精致但雪苼毫无胃口。
过了一会儿,门被敲了几下,何欢儿拿着一瓶药水走进来。
她看了看桌上没怎么动过的饭菜,柔声说:“不和口味吗?我让人给你熬碗燕窝粥。”
雪苼抬起眼睛,歪着嘴角去看她,眼睛里的嘲讽毫不掩藏。
何欢儿就当没看见,她把药瓶放在桌子上,“这是药,一会儿你自己擦一下。
雪苼,我劝你一句,不要跟澜哥顶着干。”
雪苼悠悠的叹了口气,“我没您那么好情操好脾气,莫凭澜在你心里是宝,可在我这里他就是个白眼狼负心汉王八蛋。”
何欢儿抬起头,眼中泪光闪动,“我知道你恨我瞧不起我,可我也是受害者呀,当初……”
“别说了!
何欢儿,我不是长安,我也开解不了你们三个人的糊涂账。
你该知道,这次回了云州我就要嫁给莫凭澜,就算他不真心娶我也是为了引出莫长安,你平心而论,你还想长安出现吗?”
脸上挂着顺从的笑容,何欢儿点点头,“澜哥想我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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