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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苼不好跟着,只能去隔着一间房的书房去,纱帐里的人还在沉睡,她的内心忐忑不安。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她从窗户往外一看,原来是她父亲卧室外面的窗口一丛绿竹上有血迹。
雪苼暗道不好,别的地方都擦了,可是谁能想到竹叶上也会留下痕迹?
雪苼站起来,手握着冰凉的镇纸,手心却还是一片滚烫。
团副抬头看着窗户那边,问下人:“那是谁的房间?”
下人回答:“现在空着没有人住,以前是夫人父亲的,先去了。”
团副手一挥,“那请跟夫人禀报一下,我们想进去看看。”
雪苼的冷汗顺着鬓角滴下来,他要是一进去就看到了钟麟,那不就是全完了吗?
一时之间,她想不出对策,正着急着,忽然看到胡妈拿着菜刀奔过来,那菜刀上还有血迹。
团副手摸在枪上,他示意手下,两个年轻的小伙子挡住了胡妈。
胡妈一脸的懵懂,“咦,今天警卫换班了吗?你们可都是生面孔,快点帮我找找大公鸡,我杀了一只鸡给夫人炖汤,可是一刀下去却飞了,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团副一皱眉,果然看到了地上有鸡毛,他往竹从中一看,果然躺着一直毛色火红的大公鸡。
伸手拎出来扔给胡妈,“是这个吗?”
胡妈点点头,“对,就是这个。
小伙子,看在你帮我找到鸡的份上,中午给你留个鸡爪子。”
团副微微一笑,心说看来在这里站岗的警卫们是整天帮着做些杂事的,没出息。
这个时候他的手下问:“团副,还要进去看吗?”
他摇摇头,“不用了,是公鸡血。
想来是去了别处,这里有戒备森严估计也进不来。”
他们终于退出去,雪苼终于把一颗揪着的心放回到肚子里,她三两步走到隔壁,推开了门。
伸手撩起纱帐,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她正诧异,有人从背后扼住了她的脖子。
她一回头,看到了钟麟苍白的脸,钟麟也放开了她,“雪苼是你。”
“学长,你赶紧回去躺着,别乱动。”
雪苼把人扶回床上去,她伸手试了试钟麟的额头,并没有发烧。
“学长,要喝水吗?”
钟麟拉住了她的手,“你怎么什么都不问我?”
雪苼把手收回来,淡淡的看着他,“那你有什么跟我说的?”
钟麟慢慢笑开,一如往日的沉稳英俊,“雪苼呀,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伶牙俐齿。”
“可惜只能逞口舌之利,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你觉得有用吗?”
雪苼咄咄逼人,眸子里的光已经不善。
钟麟慢慢收起笑容,“雪苼,昨晚的确是我刺杀的赫连曜,可惜,给他侥幸逃脱了。”
看着他漆黑淡定的眸子,雪苼已经恨得咬牙,“钟麟,你可真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不怕我把你交给赫连曜?”
“雪苼。
要交刚才你就交了,我也知道你跟着他是逼不得已。
前几天因为我们暴漏所以我才匆匆离开了法华寺,这次我一定要带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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