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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又因为接触学子过于频繁,受了些怀疑,有些畏手畏脚,一时邪念起,竟想出了,要将此人彻底拉入泥潭的打算,便也就顺水推舟,搭上了这条线……
君景澜的眼神愈发冰冷。
他早已猜到这场科举舞弊案背后牵扯甚广,但没想到,明王竟然如此大胆,直接操控科举长达几年之久,甚至不惜迫害无辜学子……
君景澜的拳头紧紧握起,指节发白。
“接着说!”
隋晔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好像又要昏过去,君景澜拧眉,看了狱卒一眼,狱卒立刻用木勺舀起冰水泼向犯人。
隋晔猛地昂起头,浑浊的眼珠几乎凸出眼眶,半天才缓过来,随后龇牙咧嘴的接着说道……
“一年前……天德书院的两个夫子发现了我们的事情……他们当即就要揭发……但当时我们截获了他们要去联名上书的消息……我让禹司将人约出来……将两人杀人灭口,并放火焚尸……伪造了二人已经归乡的书信……”
君景澜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他冷冷地看着隋晔,声音如冰:“杀人焚尸,你们竟如此猖狂!”
隋晔颤抖着低下头,那些鞭伤被掺了盐的冰水顺着胸口淌下来,他直接闷哼一声,嘴里不断嗬嗬的喘息。
“之后……我们更加毫无顾忌了……在书院中搜集优秀学子的信息,联系买家,完成调换……那些学子……都被禹司打压,策论也被暗中卖出去……”
“只是皇上突然提出会试要更加严格,代考和替换试卷都难了,我们……我们就打算将人绑起来,会试之前,让礼部提前透题,让绑起来那两人写出来,并让出钱买官之人背诵下来,偷梁换柱……毕竟礼部尚书家的儿子……也受过利……早就成了我们的人了……”
君景澜的拳头重重砸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声音低沉而冰冷:“你们……真是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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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的更鼓撞碎夜色,刑房内最后一滴血顺着铁链坠入炭盆,溅起腥甜的雾气。
隋晔瘫在刑架上,而君景澜手中,拿着隋晔所有的供词。
暗一突然闪身入内,肩头落着霜:“主子,该上早朝了。
"
话音未落,远处宫墙隐约传来晨钟。
君景澜指尖一顿,供纸上的供词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
君景澜心里清楚,明王定然心虚,今天去早朝的路上,定会生出事端。
他思索后,沉声吩咐:“务必确保绘锦安全,我早朝前暂时不回府,以免连累于她。”
"
另外备三辆马车,记住,马车必须一模一样,连马匹的毛色都不能有丝毫差别。
"
他摘下腰间令牌扔给暗五,玄色官服掠过刑架时带起血腥的风,"
你带人守着锦澜苑,别让一片瓦落在绘锦院里……"
未尽之言被铁门吱呀声吞没,暗五拿着令牌,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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