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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鸢意识过来时,手已经贴在了玄疆脸上,有黑布隔着,却仍然感受到他脸上的温度。
“没什么,”
詹鸢连忙收手,“抱歉。”
玄疆这次没有生气,只轻描淡写地嗯了一下,转身离开。
詹鸢沉沉舒气,但一转念想到这个怪梦,又不禁皱眉。
柳金眉作为曾经的人间大巫,难道也能冲破人世轮回,轮回转世后还能给她指梦吗?
国师周子铭,目高于天,眼高于顶。
这是游子涛对他的评价,他们同批入山门,但眼下已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们千万别再说子铭子铭的了,只有游世师伯能这样叫他!”
游子涛在中央殿前对一众弟子说。
“大师兄。”
詹鸢跟他打招呼,而众弟子看见玄疆,纷纷让路行礼。
“见过掌门!”
游子涛说:“游世师伯已经在里面等掌门很久了!”
玄疆没说一句话,走进大殿,外头,詹鸢停下脚步。
游子涛问:“詹鸢师妹不进去?”
“大师兄都没进去,我进去算什么事?”
詹鸢问。
“你和掌门关系好嘛!”
游子涛说,“听说中央殿找圣祖转世有进展了,都亏了师妹你拿出席师叔的三枚帝钱,我昨天还听他们在夸你呢!”
“哦,是吗?”
詹鸢一笑。
“师父那样疼你,一定会在国师面前美言,说不定会让你被选中,成为宇天监的神官!”
“宇天监的神官啊……”
詹鸢一口气拉得悠长,虽然她怀念宇天监的生活,但而今她更想弄清楚前世的疑惑。
那个身穿道袍的男人究竟是谁?
中央殿内,圣祖画像前一个男人头戴制式玉冠高耸,鬓角发丝整齐有序,身穿华服天师袍,一针一线都是宫廷制样,道骨仙风,却又华贵清扬。
他腰身极细,肩背却又宽阔,体态甚好,转身间威严之气尽露,不苟言笑,严肃至极,同游世道人和玄疆不停商议。
“听得见他们在说什么吗?”
门口的弟子叽叽喳喳询问,却都不敢大声,哑着嗓子一个个把头往前伸,都想听听这位国师和新掌门的谈话。
可国师当前,怎会不做任何法阵就叫旁人把谈话听个一清二楚?
游子涛不愧是大师兄,安抚弟子们说:“国师和掌门说的话掌门稍后一定说的,不用心急!”
“我们就想瞻仰瞻仰国师风采,听说这位国师当初在天伦山时是个大美人,不少年长的师兄都曾喜欢过他呢!”
有弟子嚼起了这种舌根,游子涛赶紧制止:“不得妄议国师,你几个脑袋来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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