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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瞅了他一眼,没有那日在忠勇侯府喝的醉,但显然也喝了不少,眼睛都有些迷离了。
但还能自己走回来,证明脑子还没坏掉。
李沐清跟随秦铮身后走进来,闻言顿时笑了,“秦铮兄,你对待听音姑娘怎么如对待个小孩子一般?她一个女儿家,不乖能乱做什么?”
“那可不一定,她本事大着了。”
秦铮坐在椅子上。
李沐清笑了笑,对谢芳华温声道,“秦铮兄有些醉了,我府里准备了醒酒茶,他却不喝,非说要回来喝你煮的红枣姜茶。”
谢芳华点点头,出了房间,去了小厨房。
“你把我安全送回来了,还不走?”
秦铮见李沐清竟然坐下了,挥手赶人。
“送你一趟怪辛苦的,也让我尝尝你惦记的红枣姜茶。”
李沐清笑笑。
秦铮轻哼一声,“跟你家李老头一样圆滑。”
“我爹只求门第不倒,也是不容易。”
李沐清叹息一声,话音一转,低声道,“我听说前日里,你为了听音,将燕亭等人扔出了落梅居?可有此事?”
“有!”
秦铮直认不讳。
李沐清凑近他,“你对燕亭说了什么?让他将自己关在家里发了疯一般地闹腾。
还把自己给伤了,据说永康侯府如今一团乱。
永康侯府的老太太气得病倒了,永康侯夫人也害了头疼的毛病。”
“忘了!”
秦铮道。
李沐清挑眉,盯着秦铮,“你能忘?别人若是忘了我信,你过目不忘,说过的话也从来不会不记得。
你老实说,燕亭这些年对你可不错,说兄弟有情有义也不为过。
你不该那么伤他。”
秦铮嗤笑了一声,“我如何不该伤他?我是点醒他的自欺欺人。”
李沐清皱眉看着秦铮。
“没本事,求不得,就别求。
知道不能求,还求,是痴。
知道求不得,还求,是害。
知道无论如何做也改变不了事实,还闹得人尽皆知,是蠢。”
秦铮冷声道。
李沐清看着他,见他脸色罕见地清寒,他锁了锁眉,“就算如此!
也是他的事儿。
子归兄都没拿他如何,你又何必?”
秦铮笑了一声,冷嘲地看着李沐清,讥讽道,“你明明聪明,知道了什么,还拿出来对我说这个,是试探我,还是也想点醒我?直说!”
李沐清温润的面色破裂,扭开头,对他道,“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只是觉得,最近几年,忠勇侯的身体不好,子归兄身体也不好,二人支撑偌大的忠勇侯府已然艰难。
永康侯府虽然是勋贵,但是世代根基不稳,子息大多没出息,皇上也不会想着拔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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