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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再强又如何?不过是养人的器皿罢了。”
冷月自嘲似的看一眼匿莫:“算来你也是谷里的老人了,你可知月阁的圣渊是什么?”
“属下不敢。”
匿莫闻言脸色煞白,慌忙垂了头小心提醒道:“那里是月阁的圣地所在,岂是属下之流所能觊觎的地方。
冷月看着匿莫淡淡一笑:“对你,我自然是放心的,有时候,一个地方待久了,总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月满则亏,少,不见得是坏事。”
匿莫抬头看一眼冷月,小心翼翼道。
冷月没有说话,淡淡的眸子看不出情绪,手中的茶盏也早已没了温度。
次日,十步还在梦里卷着裤脚捉鱼,迷迷糊糊中一股浓烈的香气刺激的十步直打喷嚏,睁开眼刚巧撞上一双打量的眸子。
“婆婆?”
十步怔怔地唤道。
“不错,还知道叫人。”
温婆挑起画的细细的眉毛,对十步的开口比较满意,正要做进一步了解,
“好臭。”
十步突然捂住鼻子,穿着亵衣便跳下了床,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屋子。
温婆被十步的举动搞的一头雾水,翘起鼻子使劲嗅了嗅,并未闻到臭味,正要起身去找十步,结果刚到门口就被猛冲进来的十步撞了个满怀,十步手里抱着个水桶,凉凉的溪水劈头盖脸地眷顾了两人一身。
“你,你,你——”
温婆被水泼了一头一脸,整个人都懵了,半天瞪大了眼睛指着十步却说不出一句话。
“婆婆臭,十步洗洗!”
十步有些可惜地看着满地的水,似是想到了什么,托起湿透的袖口就往温婆脸上擦去。
此刻的温婆,早已被十步的鬼马行径搞得六神无主,脸上精心涂抹的脂粉被十步抹了个昏天黑地,连带着嘴上新上的胭脂都没能逃过十步的魔爪,整张脸在十步的一通操作下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纵使忍耐力再好,此时的温婆也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哆哆嗦嗦地抬手指着十步:
“朽,朽木,不可雕也?”
十步未听见温婆所言,却见温婆抬起的左手上新做的美甲,说了一个丑字后,张嘴哈气便要去擦。
温婆避之不及,脚下一滑,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一身新得的凤纹织锦缎纱绣裙此刻已是面目全非,金簪松弛,发髻凌乱,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狼狈极了。
十步好奇看着摔倒在地痛的龇牙咧嘴的温婆,想要伸手去扶,却突然瞥见了温婆头上摇摇欲坠的簪子,思忖片刻便要上手,此刻的温婆看到十步如同见了瘟神,忍着屁股疼痛便要躲开,奈何被十步一个熊抱给彻底压倒在地上,十步顺势一手撑在温婆的脖子上,一手去捞金簪,勒的温婆差点背过气去,顾不得被十步得手的金簪,温婆猛喘几口气,随即一把推开十步便夺门而逃,扔下十步一脸错愕地坐在地上。
从北谷到南谷,紫竹桥是必经之路,因着桥下遍布月见草,入夜开花,十分浪漫,故而学员喜欢称之为“月见桥”
,每逢早课过后,学员们便三三两两散步该桥,有谈心的,有谈情的,也有看人谈心谈情的,当然,纯粹赏景的文人雅士是没有的,因为桥边除了入夜开花的月见草,并无啥自然景观可看。
温婆从北谷落荒而逃途径月见桥的时候正值学员谈心、谈情、看戏的高峰期,大伙正兴致待发,突见一披头散发、面容狰狞的女人从桥上跑过,女人即便加快了速度,并以袖遮面,却仍然没有逃过众人的猎奇,好事者一致转换了目标,纷纷猜测起女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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