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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说了一会话就有些累了,易安跟清舒瞧着就起身告辞。
等两人走后,大长公主靠在床头说道:“有易安跟清舒在,我闭眼也没什么可操心的。”
老国公不乐意了,说道:“娘,太医都说了你这次只是意外,只要静心养着就没事。”
大长公主看着满头白发的儿子,笑着说道:“你今年也七十多岁了,到这个岁数应该看淡生死才是。”
老国公心头一堵,不过很快就笑着说道:“娘,我还准备过几年给你庆祝百岁的生日。”
本来照着他这个年岁该是颐养天年由儿孙哄他高兴,可自退下来后就一心在大长公主跟前尽孝了。
在大长公主面前,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也是这种心态让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古稀老人。
大长公主笑着说道:“能活到一百岁自然好,活不到也不勉强。
到这把岁数活一天就高高兴兴过一天。
你也一样,累了一辈子该享享晚年福,家里的事交给孩子们去操心。”
“都听娘的。”
清舒与易安一起出了公主府就分开了,她没去衙门而是回了自个府里,到家就去了书房半天都没出来。
晚上符景烯回来没见着清舒,问道:“夫人呢?”
红姑说道:“夫人在书房。
大长公主今日突然晕倒,夫人看过以后心情就很低落,回来就窝在书房没出来。”
符景烯走进书房发现清舒正对着一张白纸发呆,而她脚下的竹篓已经有许多揉成一团的纸张。
“怎么了?”
清舒心情低落地说道:“我想给大长公主做一幅画,但是怎么都画不好。
景烯,以前明明画得不错的。”
符景烯走过去抱着她道:“大长公主是不是不好了?”
清舒哽咽道:“张御医说大长公主熬不过今年了,大长公主明明看起来很健康怎么会熬不过今年呢!”
符景烯许久没看到她这般情绪外露了,拉着她坐下后说道:“想哭就哭,别憋着,会憋坏了身体。”
清舒听到这话,眼泪再忍不住落了下来:“我知道大长公主这么大年岁总有这么一日的,但听到张御医的话还是很难过。
多亏了大长公主庇护我引我入仕,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
不是大长公主她不会成为户部侍郎,不是大长公主她也不会创办青山女学。
回想起以前的种种,她心情越发不好了。
符景说道:“那你将她的精神传下去,这样哪怕她人不在了也永远活在世人心中。”
清舒点了下头,等平复了心情后她说道:“我本来像画一幅大长公主的画像,可惜怎么都画不好。”
符景烯笑着说道:“你都多少年没碰画笔了,怎么可能画得好。
夏岚不是已经在福州吗?让她回京给大长公主作幅画。”
清舒立即起身写了一封信,吹干以后叫了红姑进来:“让人立即将这封信送去给夏大家。”
大长公主对夏岚也有知遇之恩,看到信应该会赶回来。
之前信里说她在夷人那儿有所得,希望这次能画出一副让众人惊艳的画像。
晚饭后夫妻两人在花园里散步。
在外头符景烯是不说私密事的,就聊了孩子们的事。
等回到卧房,他才问道:“你将杨长风的事告诉太后,太后可有说什么?”
清舒轻声说道:“易安说她会派人去查,等有结果就告诉我。
既易安已经插手,这事咱们先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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