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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誓死效忠!”
暗七等到众人声浪稍歇时,方才掀开手中的绸布,露出一只奇特的瓷瓶。
那瓶身半红半白,泾渭分明。
他低声道:“主母,此物乃我与吴老共同研制,红色为剧毒,白色为解药。
危急时按下瓶底,毒雾可瞬间弥漫十步之内,而服下白丸,可保无恙。”
苏绘锦小心的接过,对于她来说,这无疑是极佳的自保武器了,她的眼神都亮了几分,“谢谢暗七。”
最特别的当属暗思和暗五从京城捎来的铁匣,暗一上前,轻轻掀开匣盖,里面竟是整整齐齐十二本册子。
他解释道:“主母,暗思与暗五已在赶往药王谷的路上,身体都已无碍,这些……是暗五陪着暗思养伤期间,整理的京城内关于苏将军和将军夫人的所有消息。”
“史书虽然对将军和将军夫人只有寥寥数笔,但是坊间对于当年的福宁县主和苏启将军,尚存许多佳话,他们二人按照时间整理,希望能够对主母有所助益。”
一滴泪砸在宣纸上,晕开了墨迹。
苏绘锦慌忙去擦,却越擦越湿……
“谢谢……真的谢谢……”
他们几个准备的礼物,真的每一个都送到了心坎里,缓和了多日以来的焦躁。
她不经意抬眸看了眼身侧的男人,不知这连串的惊喜,有多少是来自这个男人的筹谋,她笑笑,朝着男人亦轻声呢喃了句,“谢谢。”
君景澜轻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包裹住她的指尖,引着她向沙丘走去。
晨风掠过他玄色的衣袂,拂动她鬓边的碎发,在众将士含笑的目光中,两人拾级而上。
微风拂过,晨光渐盛,那些灯笼却依然亮着,在渐亮的晨曦中晕开温暖的光晕。
而她这才看清,每盏灯笼下竟都悬着一张素笺,笺上墨迹未干,字字清晰……
全是“安康喜乐”
四字……
有的字迹遒劲如松,有的稚嫩如初学,分明出自不同人之手。
苏绘锦怔在原地。
那些在烛火中明明灭灭的祝语,像一捧温水,将她整颗心都浸得发胀。
指尖无意识地触上最近的一张笺纸,墨迹竟还未干透。
“景澜……这是……”
君景澜解下一张素笺,轻轻放在她掌心,指腹在她手腕内侧短暂停留,嗓音低沉,“锦儿,我让将士们,都帮我写了一句,愿万民祈愿,或可上达天听,佑你此生......”
“安乐无忧……”
“这也是我……毕生所愿……”
苏绘锦的眸子在晨光与灯火的交织中微微颤动,将所有的安康喜乐收入眼底……烙入记忆……
君景澜又从怀中取出红木雕花匣,鎏金合页在晨光中一闪,苏绘锦看清了里面之物。
“我命暗五多方查访,看能否找到岳母旧物,总算寻到这支步摇。
经过数位老嬷嬷辨认,确是岳母当年常戴之物。”
苏绘锦瞳孔骤缩,手指悬在那步摇上,竟然有些不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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