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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查室,空气都透着冷意。
冰冷的剪刀从袖口一路剪过去,咔嚓的声音听着都森冷。
她被她们抬起手,像是被调整动作的人偶,她垂着眼看他们的动作,像是被驯服的羊,站在原地,任由他人割取自己的皮毛。
很快,袖管从她的肌肤两侧滑落,最后剪到上臂。
她抬起手,手臂上的黑色皮质臂环展露在众人面前,但手环上固定物品的收缩袋里……空空如也。
林之颜垂着眼,眼尾的泪痣浸在眼睫的阴影下。
几秒后,她抬头望向远处的执法探头,眼神澄澈,几乎与此刻的江弋对上视线:“还要继续搜吗?”
那是一种隐秘却又轻巧的挑衅。
江弋一面觉得她招数真多,一面又觉得她这挑衅在他的烦躁上火上浇油。
一时间,他失却所有耐心,不再包扎,转而换上衬衫,一边扣一边大步流星向外走。
他倒要查清楚,所谓的证物是怎么在这帮没用东西的眼皮底下消失的,他一个指头就按死的事,他们还给她翻了天。
江弋快步走到门边,动作粗暴地扯下衣挂上的外套,却没想,外套口袋里“骨碌碌”
滚出来一个东西。
他俯身捡起,端详几秒,发现这是个掌心大小的伸缩防护器。
江弋:“……”
他反应了几秒,一整晚的火焰歘一下撩起,烧得他大脑都蒙了油纸似的。
他妈的真是活见鬼了。
江弋突然笑了。
被气的。
“砰——”
摔门而出的声音震得墙壁都颤动几分。
环星中央联合军政学院浸在一片墨色的夜中,很快,这夜被一辆疾驰的尾部破损的车打破寂静,又很快恢复安静。
夜色深深。
林之颜拖着行李下车,直奔旅店去,脚步又轻快又踢踢踏踏。
她刚被放出,就一路迁徙到另一个郊区,生怕半夜被江弋抄家问斩。
转了这么多趟车,终于快到新旅店了。
林之颜越走身体越轻,恨不得要飞起来,有逃脱的得意,也有些得罪江弋的惊惧。
不过最终,到了旅店,就只剩一腔沉沉的困意。
醒来再说,她总会有办法的。
窗外,暗色逐渐褪去,晨曦降临。
太阳与月亮轮换了两次,开学日便到了。
林之颜起了个大早去学校。
环星中央联合军政学院的开学典礼宏伟,周遭的几条主干道封了路,各式各样的飞艇或核气球像燕子似的在空中悬浮,全都喷涂了各式各样的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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