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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在的位置和山脚已经不远,因此很快到达了那片唯一的,看上去没有群魔乱舞的空地,
空地周围点着油灯,氤氲的黄色火焰随着气流微微摇晃,不知是瞎子他们进来点的,还是从亘古一直长存。
就在他们冲入这片区域的瞬间,身后所有追击的声响,令人头皮发麻的树枝断裂声、泥土翻涌声、以及那细微却密集的抓挠声,在瞬间戛然而止。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威慑将他们与那片活过来的林子彻底隔绝,那些破土而出的手臂和扭曲的人脸在空地边缘徒劳地伸缩抓握着,却不敢越雷池半步。
吴邪一行人诧异之余稍微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便发现,这里并不是什么空地,而更像是一座被黑色山脉和桃林觊觎的,祭祀和供奉的法坛。
相对平坦的黑色岩石地面上,五座颜色不同的、约半人高的祭台按五方方位矗立,台上放置着巴掌大的碗状祭器,似玉非玉,在昏暗光线的映照下通体反射着青绿色的微光,仿佛蕴含着某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
而这五色祭坛围拢的却不是神像,赫然一具足有三米多长的透明冰棺!
那冰棺晶莹剔透,仿佛万古寒冰凝结而成,却又没有丝毫寒气外泄,隐隐约约的能看见其中封存的,一个模糊的白色长条轮廓。
冰棺静静地躺在五色祭坛的正中,是这一切的核心,神圣,却又透着难以言喻的诡异。
冰棺底座岩石上刻满了模糊的古老图腾,地面是坚硬的、仿佛被烈火灼烧过的琉璃质,寸草不生,与周围疯狂蠕动、人手攒动的焦黑桃林形成了鲜明而诡异的界限。
而离冰棺最近的祭台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懒洋洋地倚靠着,嘴角叼着未点燃的烟,脸上挂着那副惯有的漫不经心和从容。
除了黑瞎子,还能是谁。
他看到吴邪一行人冲进来的样子颇有几分狼狈,特别是看到膝盖上满是泥土步子都有几分踉跄的吴小狗,脸上浮现出一丝恶劣的戏谑和果然如此的了然。
“哟,”
他拖长了调子,声音在死寂的空地里显得格外清晰,
“瞧这动静闹得跟过年似的。
我刚还在琢磨,这破地方怎么突然就敲锣打鼓全员迎宾了,敢情是咱邪门门主大驾光临。”
他冲着大徒弟扬了扬下巴,“行,不错,小三爷走哪儿都自带BGM和气氛组,这排面比哑巴张可强多了。”
吴邪一口气还没喘匀,就被他这几句不着调的话噎得直翻白眼,
“正经人谁做你徒弟。”
对邪门这个说法十分强有力的反驳,反而把南瞎逗得更乐,一边笑一边抬了步子朝解雨臣跟前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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