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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莱德转头看向夕阳。
夕阳摇头:“记不清了……”
“知道剑胆杀过多少人么?”
弗莱德摇着头,“不足区区百人啊!”
摧城皱眉。
弗莱德接着说:“看见了剑胆在缥缈峰上那颗鲜血冲眼的瞳孔么?对于杀戮来说,他还是个孩子!”
“这么说,”
摧城想了想,“剑痴还并不知道怎么压制自己的心魔?”
弗莱德点头:“更何况,他还有一具第三星河中戾气最重的剑棺,那剑棺中封印的兵器虽说是神兵,但哪一柄又不是杀人无数的凶器……”
弗莱德话未落音,夕阳冷冷低喝:“来了…”
三人朝着石阶之上望去。
石阶之上,少年如魔。
剑胆负着剑棺,提着古剑,一步一步踏下阶梯。
他那原本英秀的脸上此刻却被粘稠的鲜血所覆盖,鲜血从脸颊滑落,流淌在被染红的素衣上再顺着衣边缓缓滴落,那原本清澈的瞳孔中似乎被蒙上了一层暗淡的死灰,他盯着脚下,就这么一步一步踏着。
“剑痴!”
摧城心底泛起一丝异样,他放下毁殇蹲下了身形。
弗莱德伸手想拦,摧城却已经纵身一跃奔上了石阶。
弗莱德咬牙拥起黑蝠追了上去。
石阶之上,面对迎面而来的摧城,剑胆提着古剑的手突然一翻,彻骨的剑意对着摧城毫不犹豫的当空斩下。
摧城在大惊间侧身欲躲,然而脚下已是石阶之边,再躲就必定会掉入沧海之中。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血墙横在摧城面前,阻挡了彻骨的剑意。
“剑痴!”
摧城皱着眉,正想上前却被身后赶来的弗莱德伸手拦住。
暗血墙散去。
剑胆抬起头盯着弗莱德,灰蒙蒙的瞳孔中已经没有了丝毫生机。
他提起滴着鲜血的古剑,剑锋指着眼前的两人。
“老大!”
摧城小声嚷着,“剑痴这是入魔了?”
“不清楚。”
弗莱德微微摇头,冷峻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剑胆手中的古剑。
然而,一个消瘦的人影闪上了三人之中。
人影静静的盯着持剑的剑胆,冷蓝色的瞳孔中微光闪过。
“小心!”
弗莱德低喝着,“以剑胆现在的状态,幻术怕是对他没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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