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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枝枝的眼神落到了门口,便见着齐子赋喝得烂醉如泥,脚边是碎掉的酒瓶,此刻正扶着门框:“枝枝……”
仆人也是一脸难受,在门口道:“姑娘,公子他非要闯进来,我们也不敢动手……”
到底都是奴才,齐子赋这会儿喝多了,不讲道理,硬是动起拳脚来,真的出了点什么问题,这些奴才是一个都招架不住的。
容枝枝袖中攥了一包软禁散,能立刻生效的那种,正打算直接将齐子赋迷晕,叫人把他抬出去。
齐子赋却红着眼眶看着她:“枝枝,我有话想与你说……”
容枝枝沉默了一会儿。
她其实觉得自己与齐子赋之间,早就无话可说了,只是这会儿见着他的模样,到底也是有几分好奇,这人醉酒之后,会不会说点不一样的?
左右她手里有药,齐子赋也伤不着她,便看了一眼仆人们:“你们先退下。”
仆人们松了一口气:“是。”
齐子赋踉跄着过来。
容枝枝却只是静静站在原地,连扶他一下的意思都没有,仿佛便是他此刻摔死了,也是他自己个人的造化,与她没有半点干系。
这令齐子赋的心里,生出一股委屈。
他也知道自己这会儿,根本坐不稳,便索性走到了墙边,靠着墙坐下。
望着容枝枝,语气悲怆地道:“枝枝,我们真的回不起去了吗?”
“其实这段时间,我……嗝,我一直觉得,我离你越来越远了,我越来越害怕。”
“我甚至有时候会做梦,梦到自己已经失去你了,梦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为他付出一切,就像三年前对我那样……”
“我特别难过,好似心被人捅了一个窟窿一般,疼得我夜夜自梦中惊醒。”
容枝枝看着他的模样,心里半分动容都没有。
淡淡道:“如果你是要说这些,想来是喝多了说胡话,还是回去吧。
不必说的你好似多爱我一样,你不过是舍不得我从前对你们家掏心掏肺的付出罢了。”
齐子赋:“不……不是的!
我喜欢你,我爱你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便对你一见钟情……”
若是平常,齐子赋是说不出这些话来的,他总是高高在上,觉得容枝枝应当顺着自己这个夫君。
可今日表妹过门,家里一团糟。
母亲断了胳膊,父亲大发雷霆,弟弟不见人影,表妹哭着要自尽,曼华也因为纳妾的事又闹他,他实在是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喝得晕头转向了,便只想来找枝枝。
容枝枝险些听笑了,嘲讽地道:“对我一见钟情?你若坦诚地承认,你对玉曼华一见钟情,娶我不过是父母之命,我还高看你几分。”
自从他回了大齐,哪一回他不是站在玉曼华那边?
为了玉曼华要自己做妾,玉曼华一挑拨便谴责自己。
看到她们发生矛盾,他甚至会对自己动手,眼见自己被推倒见了血,他也顾不上,抱着玉曼华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便是对她一见钟情?一见生恨还差不多!
齐子赋盯着容枝枝,一脸难过地道:“枝枝,那是因为你太硬气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服软一次呢?”
“只要你肯跟曼华一样哄哄我,只要你肯同她一样,说你除了我,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要,我怎么会站在她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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