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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姐脑袋里乱的跟浆糊一样,她就在这种晕晕乎乎,思来想去中回到了家。
到了家一眼就瞧见了冬砚。
“你不是跟着舅舅去镇上了么?”
元姐连忙问他。
冬砚听元姐问他,行了礼回道:“回姑娘,小人是跟了老爷去镇上的。
不过昨夜下了大雨,流水太急,把路上的桥冲塌了,老爷看一时也修不好,就回来了。”
“舅舅回来了?在哪?”
元姐一听韩先生没去成,倒是高兴起来,又问。
“回姑娘,在外书房。”
冬砚见着元姐一副又惊又喜的样子,又询问了她:“姑娘要去么?老爷应是无事的。”
元姐连连点头,连衣裳都没换,就跟着冬砚去了。
可到了书房门口,又有些犹豫了,舅舅,不会怪她揽了个大麻烦吧?
不过,她也来不及再打退堂鼓,韩先生已是叫了她进去。
“舅舅。”
元姐行了个礼,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些发愁。
韩先生见她下了学就过来找自己,就知道她肯定有事,当下指了指圆凳,让她坐下来,道:“我们家元姐怎么愁眉苦脸的?可是先生教的都不会,被打了手心?”
见韩先生打趣她,倒让元姐稍稍放松了一点,叹了口气,心想,早晚还是要告诉舅舅的,当下说都给了韩先生听。
韩先生听完,没有说话,他没想到自家甥女原来已经要到了要相看亲事的年纪。
他自己没成亲,不外乎就是怕被不知根底的人窥探了韩家的秘密。
不过他是男子,晚一点也就罢了,可元姐却是个姑娘家,哪有太多的青春岁月可以蹉跎,豆蔻年华,确实是可以相看起来了。
此间姑娘家大多十六七岁便嫁了人,有些早的刚及笈便成亲,再加上要早两年订亲备嫁,所以十二三岁相看确实可以了。
韩先生心里酸酸涩涩的,这可是他一手一脚养大的孩子,比着自己亲闺女还亲,一想到要把她嫁人,就跟挖了自己心肝一般。
韩先生在父亲们的愁绪中,自顾自的难受着,可元姐还以为他生了气,怪了自己。
“舅舅?”
元姐小心地叫着韩先生,还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摆。
韩先生这才回了神,看着元姐稚嫩的脸庞,深觉的自家甥女还小的很,本事也还没学全,怎么能嫁人呢?这样想着,他松了口气,少不得还得留她在身边多呆上几年才行。
况且,他们这般身份,也不能委屈了元姐,给她随便找人嫁了。
若能谋得大事,恢名复姓,到时候让元姐风风光光的出嫁岂不是好?即便不能,他也要多筹谋几分,做个小官,有了身家,给元姐一个硬气些的身份。
“舅舅可是怪我揽了个麻烦?”
元姐秀眉微皱,歪着头问道。
韩先生轻笑一声,道:“你倒是知道,那你说说,准备怎么办?”
元姐见舅舅没生气,放下心来。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于是赶紧把这一路上思来想去的那些东西都说给了韩先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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