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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年的蟠桃会上,她均以不同的容貌身份与姬少典打过照面,所幸今曰乔化的外貌不在其列。
一念及此,心中稍定。
黄帝细眼微眯,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微笑道:“姑娘走错房间了吗?”
她从街角破窗而入,非盗即凶,而屋中偏偏又是土族黄帝。
此刻若转身便逃,必被认定为刺客,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晏紫苏思绪飞转,闪过万千应变之计。
故作张皇失措,蓦地一顿足,俏脸罩霜,凶霸霸地叱道:“罢啦!
上了那小子的恶当,原来这屋里还有人。
老头子,你若是识相,就快将金银财宝乖乖地交出来,否则就休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以黄帝的念力真气,眼下她想要破窗而走,实是难如登天!
况且黄帝既在此处,驿站内外必定还有众多土族高手,即便她能侥幸冲出此屋,也必不能逃出观水城。
当下索姓胡言乱语,装作冒失女盗,让黄帝放松警惕,伺机再作打算。
黄帝愕然,目中疑虑稍减,莞尔道:“原来姑娘竟是西荒女飞贼吗?”
晏紫苏冷笑道:“想不到你老眼昏花,还有几分目力。
姑娘我就是西荒人人闻之丧胆的豹女唐花儿!”
黄帝哂然道:“原来是唐姑娘,久仰久仰!
钱财乃身外之物,姑娘只管拿去。”
左手一勾一弹,桌上的一个镂金铜匣登时平空飞起,倏地朝晏紫苏抛去。
晏紫苏见那铜匣来势极快,暗含诸般变化,知道黄帝必定是在试探自己虚实究竟;当下“啊”
地一声低叫,手忙脚乱,慌不迭地跳了开去。
“当啷”
脆响,铜匣撞地,匣盖震翻,其中的金宝琳琅满目,洒了一地。
门外有几人齐声道:“陛下……”
黄帝道:“没什么事。”
门外登时重归寂然。
晏紫苏脸色雪白,眼珠滴溜溜直转,狐疑道:”
你……你究竟是谁?”
黄帝微微一笑,缓缓地站了起来,嘿然道:“我是谁?寡……我只是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罢了!”
面色忽转黯然,喃喃叹自一道:“嘿嘿,可是过了今夜,我又会是谁呢?”
晏紫苏心中砰砰剧跳,听他语气苍凉苦涩,竟似别有玄机。
隐隐之中,那不祥的预感越发浓重。
蓦地记起自己此刻身份,凝神弯腰,手忙脚乱地将地上的珠宝塞入匣中,紧紧地将那铜匣挟在臂弯。
黄帝微微一笑道:“姑娘眉清目秀,当是良家少女!
何以做了飞贼?”
晏紫苏神情举止,活脱脱是个慌乱紧张的年轻女贼,以黄帝的眼力,竟也瞧不出一丝破绽,对这娇蛮冒失的俏丽女盗,他竟似颇有好感。
晏紫苏胡乱编道:“我……这些年天灾[***],父母全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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