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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义的声音有些暗哑。
小桃把磨研好,赵匡义握着小桃的手,缓缓写着。
赵匡义是武将,读的诗文不算多,那晚他把能想到的句子都教着小桃写了出来。
如今他才体会到诗人的句子,字字锥心。
离情最苦,相思难断,赵匡义的手也有些微颤。
小桃却是学得认真,越是认真,便越不会想别的乱七八糟的,心也可以没那么难受。
一笔一划,她学得形似,渐渐的,也有些神似。
她发现赵匡义起笔、顿笔都很有力,写来顿挫感十足,倒像本身也有着韵律似的。
小桃模仿得也渐渐有模有样。
门外,是一夜的北风,加一夜的雪。
屋内,是一室的墨香,一室的离愁。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亮了,赵匡义没有困,小桃也不困,一写就写到了天明。
桌旁是写完的厚厚的几沓纸。
天亮了,就意味着又要到营帐里去点兵。
这是风雨无阻的事情。
赵匡义站起了身子,深深看着对面的小桃,声音很沉:“我得走了。”
小桃抿了抿唇,细细看了看赵匡义,其实他长得真不错呢,脸如刀削过般有棱有角,泛青的胡茬很有男人味,眉眼也很有精神。
小桃的脸有点烫,伸手帮赵匡义整了整衣领,柔声说着:“去吧。
不用急着回来。
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赵匡义的心颤颤地疼,不由用力揉上了小桃,低沉却动情:“上次的茶叶糕,不要加那么多盐。”
声音落了,唇也落在了小桃的唇上。
小桃怔了一下,第一次没有推开他,笨拙地接受着他的用力,接受着他的唇齿缠绵,只是头晕晕的。
赵匡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动,从唇,到脸,到脖颈,他的吻纠缠而深切,他忍不住抬手去解她的衣襟,他好想把这个小小的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不让她离开自己。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
他的手碰到小桃腰上的带子的瞬间,他停了下来。
他都没有能力留下她,要了她更是害了她。
赵匡义用了咬了下自己的唇,直到血腥味充斥着嘴里,自己就是个窝囊的混蛋。
赵匡义松开了小桃,抑制住了一腔的情愫,无奈而纠结了许久,沉声说着:“对不起。”
说着转身大步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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