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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飞澜非常愤怒地质问:“你看看你,支使我像支使儿子一样!
家里家外都听你的,还有没有人权了?我难道不要面子吗?”
陶源在旁边笑得快打滚,说:“当我儿子不好吗?每天把你喂得饱饱的。”
“臭流氓!”
没想到淫|乱如泰迪天使也是有羞耻心的,大骂:“臭流氓!”
陶源反倒起兴,扯着被角把他放出来,贴身蹭着让他叫爸爸。
两人闹了半夜,最后宋飞澜被折磨得又扬言要放屁,陶源终于还是没当上爹。
翌日陶总去上班,宋飞澜拖着疲惫的身躯喂了猫,想了想给孙兴打了个电话,那边很快接起来,估计是医药费的事情已经解决,语气殷勤得狠:“宋总吗?”
“是我。”
宋飞澜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我有件事想麻烦您,今天有时间吗?”
孙兴一连说了三个‘有’字,声音战战兢兢,宋飞澜在电话这边都能想象到他点头哈腰的样子。
“宋总,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想带你去认认人。”
“张飞龙吗?”
“对。”
宋飞澜临时问张大仙借了一辆车,坐到驾驶座的时候他的手还有点抖,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点着火。
他内心怀着深深的恐惧,第一次干这么勇敢的事。
车子上路时宋飞澜像个实习期的新手,每一个转弯都要环顾四周再三确认,跟在他后面的司机没有一个不按喇叭的。
孙兴颤着一身肥肉,正在医院门口的一株柳树下等他。
宋飞澜远远打了转向灯,缓缓靠到路边,按下车窗叫他上来。
粗暴来说,这两人是有仇的。
宋飞澜不喜跟人交恶,不熟的人不管平辈还是长辈,都尊称一声您,这是教养。
程蔓芳自己的两个女儿未必教得好,但把宋飞澜调|教得不错,待人接物这方面总是十足绅士。
他扯着嘴角对孙兴笑了笑,说:“麻烦您了。”
孙兴连连摆手,紧张道:“应该的应该的。”
昨夜陶源实在折腾得狠了,宋飞澜坐一会儿就浑身难受,悄悄挪了挪屁|股,打了把方向盘,说:“今天未必能见到,可能得耽误您几天。”
孙兴连说不碍事。
一路上两人没再开口,毕竟还是尴尬。
车子行了半个多钟头,停在亟待破产的李氏大厦楼下,宋飞澜找了个临街的停车位拉好手刹。
孙兴在旁边大概实在无话可说,又想讨好他,挖空心思道:“宋总的车技真不错,停得干脆利落,老司机都未必能办到。”
宋飞澜只是抿嘴笑了笑,并不答话。
宋家两位小姐,老大宋思慧看起来泼辣,实则没什么心眼,从小被宠着,不由自主便养成了一副公主的性子,以她的作风,是不屑耍那些小动作的。
老二则不同,看起来不言不语,其实心思细腻又缜密,幼时姐妹俩欺负宋飞澜,多是她出谋划策,且向来滴水不漏,宋飞澜想告状都找不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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