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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诚道:“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
赵忠看着陈诚远去的身影,不由得冷笑。
他转过身来,脸上又已经是笑眯眯的模样,对何苗道:“济阳侯,老奴带您出去。”
何苗道:“劳烦大长秋了。”
赵忠走在前面,似乎是不经意地问道:“执金吾今日拜见皇后,可是说了什么要紧的事?”
何苗不动声色地道:“他奉命宿卫皇宫,自然要来拜见皇后,却是并没有说什么要紧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
赵忠感叹道:“执金吾真是深受天子信重,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就是长得太好看了,出入宫闱似乎有些不妥。”
他转头看向何苗,道:“济阳侯您说是不是?”
何苗笑道:“我也这样觉得。”
赵忠满意地笑了笑,道:“老奴听说,袁隗杨彪他们又去了大将军府上,说是要铲除我们这些天子家奴,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何苗道:“确实有这样的事情,但是被我据理力争给驳斥了回去,大家都是为天子效力的,何必弄的你死我活?”
他指着额头上的伤口,道:“大长秋请看,就是为了替你们说话,才被人打成这样的。”
赵忠眼眶一红,停住了脚步,哽咽着道:“不意竟然连累济阳侯到这种地步.........”
何苗也有些唏嘘,苦笑道:“大将军也并不想对诸位下杀手,奈何士人逼迫甚急,不得不虚与委蛇罢了。”
赵忠道:“老奴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在城外有一座庄子,愿意献给济阳侯。”
何苗也不客气,摸摸额头,道:“那...那就却之不恭了。”
等何苗的车驾离开后,张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他的双手拢在袖子里,面色似乎有些不好,眼中有些血丝。
张让在赵忠的身后站了好一会,见同伴还望着何苗的车驾离去的方向,忍不住出言讥笑道:“他已经走远了,就算回头也看不到的,何必还做出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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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忠悠然道;“虽然济阳侯看不见了,但是咱家的这一片心思,并不完全是给他看的。”
张让唾骂了一句,道:“现在的情况都这么紧急了,你还这么惺惺作态干什么?”
赵忠转过头来,脸上又变成了笑眯眯的模样,他对张让道:“情况紧急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军队大多都在何进那个屠夫的手里,我们除了逆来顺受还能怎么办?”
他笑眯眯地对张让道:“中书令,想开些,我们这几十年来大权在握,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什么没有享受过?就算立时死了,也不枉这一生啦!”
张让震惊地看着赵忠,像是不认识他一般,喝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们以前杀了那么多的党人,你以为他们会轻易地放过我们吗?”
赵忠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道:“他们当然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但是又何必庸人自扰?杀那些人都是陛下的旨意,有种的.......找陛下质问去啊!”
“你吃错药了?”
张让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这种话你也敢说?”
赵忠笑道:“我已经老啦,大概也没几天好活的了,有什么不敢说的?”
他拍拍张让的肩膀,道:“是死无葬身之地,还是能够继续保住富贵,也就看这几天的了。
中书令.........吃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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