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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月夏和郇明墨坐在院子里,观赏着春日花园里独有的景致。
嫩柳绿树,百花斗艳,蝶飞蜂舞,燕鸣莺叫,虽只是府宅内一座小小的院子,可看上去却好不热闹。
光是那姹紫嫣红的夺目色彩,也足够陆月夏端着茶,好好的这么品上一品了。
一缕清风拂过面颊,陆月夏可以很清楚的闻到,在春风中夹杂着那么一股花蕊的淡香。
“恩,你换了熏香?还是身上戴了什么其他的香囊?”
听到郇明墨的话,陆月夏对上他笑意满眸的双眼,便放下手中的茶盏,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的衣袖。
在闻到自己从身上散发出的一股难以形容的奇香时,陆月夏这才想起來自己在和烟幻柔融为一体之后,身上便有了一股奇香。
不安的抿了抿嘴,陆月夏转头微笑的朝郇明墨,说道:“恩…前几日,在白大夫家的时候,他为了帮我治病,曾经用过一种熏香帮我疗过伤。
自此之后,这股异香就一直留在我身上了,好像怎么去除都去除不掉。”
明白似的点点头,郇明墨笑着说:“甚好…为什么要去除呢?我觉得这香味很适合你,如果去除不掉的话,就不要想办法去掉了。
只是,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闻过,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來。”
说话间,郇明墨百思不得其解的皱了皱眉。
他暗忖:最近觉得熟悉,可又记不起來的事情是否太多了些?
“殿下?”
听到陆月夏温柔的轻唤,郇明墨抬眸朝她看了过去。
只见陆月夏微微一笑,问:“您在这里需要处理的事情都处理的怎么样了?”
抬手掩嘴轻轻一笑,陆月夏低声说:“虽然我是不急,可再过不久便是二殿下和我姐姐的大喜之日,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提前赶回去呢?”
郇明墨端起茶盏,小啜了一口。
“父王派我來江南,不过是让我巡视一下民间,体察一下民生百态。
要回去的话,自然是应该回去的。”
将茶盏放在桌上,他望着陆月夏,在思忖中问上了一句:“说起來,自你进我太子府之后,好像就与宰相府沒有什么往來了。
上朝之时,陆宰相也沒有主动向我问起过你的事情。
这着实令人寻思不透,虽说你只是庶出,可毕竟也是我郇明墨的妃子,是这国家的太子妃,他对你是不是也有点太不上心了些?”
明白郇明墨是想向自己询问些什么,陆月夏苦涩一笑,抬头眼光深邃的眺望着一望无云的天际。
“月夏虽是殿下的太子妃,可在爹的眼中却是灾星一个。”
“哦?”
转头看着郇明墨,她继续说道:“月夏是庶出,在家中排行老么。
母亲是绣坊的一名绣女。
母亲的身份虽然是低微了些,可却是爹最爱的女人。
话说在十六年前,月夏刚刚出生的时候,家中鸡犬不宁,牲畜扰动,就连天际也被晚霞染红了腥红。
母亲在生下我的时候就死了。
听哥哥姐姐们说,我母亲死的时候,身上沒有一滴血,死的很是惨烈、苍白。
在爹看來,杀死母亲的凶手就是我了,而我也很自然的成为了宰相府的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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