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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松鹤低头收起药箱,起身时,不着痕迹地扫过眼前两位明丽的少女,将那些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
元季瑶隔着柔曼的凌霄纱帘,望着湖对岸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满心满眼都是愉悦之色。
青柑亦偷笑:殿下,易姑娘与闫大人看着可真般配!
元季瑶惊诧地回望:你也觉得他俩般配?
青柑点点头:是啊,闫大人温文尔雅,易姑娘小家碧玉,多般配!
元季瑶有些不信,反问道:那你不会觉得他俩······年岁有差?
不曾想,小小年纪的青柑却不以为然:那又如何,公主您没听过一个说法吗?老夫少妻才更恩爱。
元季瑶若有所思,一旁的松萝也加入讨论:对啊,过日子嘛,三餐四季朝朝暮暮,不就图个知冷知热,夫君年岁大些,更会疼人。
二人一左一右,说得头头是道,听得九公主也是一愣一愣。
*
太医院,闫松鹤将装有定坤丹的青花白釉葫芦瓶递给柔嘉。
睡前一颗,和水吞服。
语落,他定定地看着她:记住了吗?
那语气,那神态,好似在叮嘱小孩。
柔嘉努努嘴,默默点点头。
闫松鹤见她这样,终究是不忍心:你今日如何?
说话间,他熟稔地握住她的手腕,指腹轻轻搭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一如过往那般,为她诊脉。
易柔嘉最看不得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那晚在医帐中,自己分明已经表露了心意,可他却态度含糊,害她揪心劳神了这么久,如今还若无其事替自己诊脉?
思及此,少女心头的委屈一拥而上,兀自从他指尖抽走自己的手。
闫松鹤愕然:?
易柔嘉委屈道:你不是说我已经痊愈了吗?既痊愈了,就不劳闫大人挂心。
闫松鹤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的颈间还挂着自己亲手雕刻的红玉髓,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可,碍于朋友情谊。
柔嘉,我······
易柔嘉仰着头,湿漉漉的眸子与他四目相对:闫大哥素来潇洒,如今是怎么?
闫松鹤心底发笑,语调却是苦涩的:你何时学会明知故问了?
柔嘉见他目光纠结,心里却倏尔开朗起来,原来,这些日子,为情所困的并非自己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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