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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君同无视好友冷峻的神色,不客气地指出。
“孺陌,我觉得你把誓约看得太重。
男女之间在一起是为了感情,不是为了守约。”
秦孺陌捏着眉心闭眼沉思,突然“啪”
地扔下手里的刀叉,站起身来揽过好友的肩。
“大阮,你这个独身主义者就别来教我怎么谈恋爱了吧?我俩半斤八两谁也别给谁提意见。”
阮君同只得点头。
两个近而立之年的老光棍在这方面,确实没什么互相可教导的。
“走,我们去书房,还有事要找你商量。”
两人还未踏上楼梯,阮君同的手机就震响起来。
他接起听了几句,眉头不由高挑。
“孺陌,瑞典的那家药商,今天下午被警方查封了。”
这消息只意味着一件事:药,有问题!
秦孺陌并没有太多惊讶,就算再没有常识的人也能知道,五万美元的一颗药必有其古怪之处。
他也不急着问,静候好友听完手下人的报告。
阮君同收了手机,脸色更是古怪起来,额际还在微微沁汗。
“相关报告发到你邮箱里了,最好赶快去看一下。”
秦孺陌见一向镇静自若的好友说话都颤了音,两话不说直冲书房,敲电脑调邮件。
好几M的报告文件弹在屏幕上,同时另附有几则国外媒体对查封这家药商的新闻视频。
阮君同紧随其后,极有眼色地连忙把书桌上的贵重摆设全部摆远。
果然几分钟后,秦大少暴怒地砸下钢底键盘,直接将一小块玉镇纸给磕成两半。
他沉重地吐气数下后,冲着呼叫器渗寒三尺地问:“徐伯,云朵朵住在哪套房?”
……
秦家厨房内,女佣们井井有条地收拾晚宴残局,顺便吃晚饭。
可能见云朵朵受了委屈,珮嫂坚持要赶她去休息。
“少爷不是那种随便糟蹋下人的东家,他可能真的被老爷他们气疯了。”
珮嫂握住她的手,一直劲地咕哝,“你知道家里钱太多了啊就闹不安生。
少爷独自管理秦氏养这一大家子的开销,又要防这防那的,还要满足老爷子苛刻的要求。
他也才是个未到三十的小伙啊,无人体恤没帮没衬的,脾气难免被逼得糙了一点,你可别跟他计较这些。”
“珮嫂,我怎么敢计较,”
云朵朵抿嘴而笑,抱她的肩安抚,“何况他都请我吃过饭,怎么说我也没道理有什么想法啊。”
珮嫂揉她的秀发,欣慰笑开:“知道就好,少爷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打交道多了你就明白。”
盛情难却,云朵朵只得听话地回屋。
她随便冲了个澡,裹起毛毯就躺下。
就是满肚子好吃的就因秦孺陌最后的眼神,全堵在了胃里,消化不良硌得慌。
她闷闷地翻个身,将脑袋埋进一堆柔软中。
枕边挤满最新缝制的宝贝们,每天看着它们,她都有心满意足的踏实感。
这些是半个月拼命赶工出来的成果,还剩几只没有缝制完成。
失去联系这么久,勒布雷先生恐怕已在大西洋彼岸咒她个狗血淋头了。
云朵朵轻叹一口气。
睡之前,照例要回忆大小桑德的模样,背几遍桑德拉嬷嬷留的电话号码,就像虔诚的教徒进行每天的念诵。
她总终哄自己睡去,嘴角泅浮起恬静的笑。
然而美梦未起,宿舍的门蓦地被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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