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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不知道这内容能不能过关。”
邢毅抿嘴笑说:“当然,这还只是草稿,这样送去是过不了关的,法律文书按要求一定要正规打印,A4纸,仿宋体,四号字。”
老板娘说:“这我就不懂了,顾阿姨呀,那就先送打印店去吧。”
“好,好。”
顾阿姨收拾好纸笔,告别老板娘,转身急急上街,奔打印店去了。
干了几个小时,邢毅坐下来小憩,忽地记起来上午的事,那妇女现在不知咋样了,感觉当时自己也是一时气愤,翻窗出来自顾自就走了,没有兑现诺言,都怪她那张嘴,不那样恶毒诅咒,当时就去找人开门。
转念又想,她就算喝了酒,也不至于这样荒唐,为什么那样死死盯住他,非要说就是她要找的人,该说骗了她,害了他一家人,是什么事,这样刻骨仇恨?
好奇心起来,就有点心痒痒,给老板娘说声,去买点物品,得到同意,就离开饭店,顺大街,走过综合商店,进了那条小巷,沿着围墙,回到他翻出来的那道窗子下,朝上看,那窗条已经恢复原状了,拴在上面的挂包带不见了,弯腰捡块小石子,丢了进去,也没有任何回响,这么说,那门是打开了,那酒醉妇女是被放出去了。
要不要绕到前面,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心里反问,有这个必要么?要是被拦住了,要追究破坏公物的责任,岂不是自找麻烦?
于是原路退了回来,不过又想,那妇女把他错认成另一个人,是不是长的与他相像?他是谁?此生能遇到吗?
下午六点半,饭店打样,邢毅收拾完毕,准备离开。
老板娘问他准备去住哪里。
他略显犹豫,说:“现在时间有点晚了,可能城里面的旅店都住满了,那就只好去看看城郊的那些小旅社,还有没有空床位。”
“我看就不用去了,”
老板娘看看墙上的时钟,说,“不如在这里随便住一夜,明天早点安排,等会值班的老钟伯要来,与你作伴。”
邢毅就说:“那就太感谢了。”
晚上十点,老钟伯来了,身材十分粗壮,头发眉毛胡须都有部分灰白,手里提一根三尺长的烟杆,烟斗是红铜的,大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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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钟伯话不多,一手握着烟杆,一手举着手电筒,听到那里动静,电筒光就指向那里,步履轻快,快速赶过去,要看个究竟。
每隔半小时,他都要围着饭店四周游动一圈,十分尽责。
邢毅和他搭讪,问一句回一声,最多时也只有“嗯”
、“呃”
两个字。
两人睡一个屋子,也许是老钟伯怕影响他,出去转悠就一直没有回来。
邢毅在床上辗转,思考自己此番再生第一天,救助了一家人,教训了一个人,帮一个人写点东西,这是应该,只要遇着,还须继续行动。
不过像代写诉状这类做的同时又有收益的事,最好是多多益善,而那动不动就赌的勾当,最好不要再有了。
总感觉床垫子下面有硬东西,梗得背脊生痛,起来翻找,原来床垫下有一本书,足有一寸厚,拿起来看,书名是:道路桥梁与渡河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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