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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贤缓缓说道。
“啥意思?”
二黑瞪着独眼不明所以。
吴大夫却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轻声解释道:“这是当年太祖皇帝,对茹太素说的话。
金杯在前,白刃在后,你说什么意思?”
“啊,是这样啊……”
二黑恍然大悟。
“都是你平时那副兵痞嘴脸,”
吴大夫看着王贤,摇头苦笑道:“让洪熙皇帝忘了你还中过举人了……”
王贤却神情一黯道:“无论如何,弑君的罪名已经扣在我头上了,而且还是曾经对我有大恩义的皇帝,不得天下人心已成定局。”
“那可未必。”
吴大夫却摇头笑道:“我有一方可以药到病除……就是不知你愿不愿意用?”
“我还有的选吗?”
王贤长长叹了一口气。
。
当天下午,吴大夫将王贤救回来的喜讯,便传遍了通州城,将士们登时一扫阴霾,欢呼声直冲云霄!
大兴的勤王联军,听到这个消息,居然未及查证,便连夜拔营,退入了北京城……
翌日清晨,王贤便强撑着‘病体’,率一万骑兵向东南而去,两日后到了二百里外的大沽口。
大沽口海边,无数楼船巨舰静静停靠在码头上,上万名军装与中原稍异的明军将士,在巡逻戒备。
看到薛桓出现,他们便立即恭敬行礼,口称将军。
这些自然是薛桓从交趾布政司带回来的军队。
“可惜路程太远,居然什么忙也没帮上。”
薛桓无限惋惜的叹气连连,他一接到王贤的命令,便立即率众上船返航,在海上漂了一个多月,等到了天津,已经是两军议和的时候了……
“放心,少不了你的仗打。”
王贤轻笑一声,便看到一名满脸皱纹、身材消瘦的僧人,在常茂和怀恩的陪伴下,从战舰上走了下来。
王贤赶忙快步上前,率众恭迎道:“臣等恭迎陛下!”
那僧人居然是消失了多年的朱允炆,七年前他被王贤送去交趾,以为终于可以摆脱宿命的纠缠,在那天涯海角青灯古佛、安度余生。
谁知,还是躲不过……
看看王贤,看看常茂、怀恩、吴大夫,朱允炆恹恹的叹了口气道:“随你们折腾去吧,贫僧只求尽早回到交趾……”
吴大夫和常茂三人,不禁都面露愧色。
他们自己也知道,谋求复国已经不再是为了建文帝,而是为了了却此生的执念。
。
无论如何,王贤都打起了建文帝的大旗,摇身一变,就成了为建文帝复国忍辱负重的大忠臣,这样他杀朱棣也好、杀朱棣的儿子也罢,都成了忠诚之举。
再不用背负那些沉重的骂名了……
北京城。
听到王贤打起建文帝的大旗,众王公大臣全都面无人色。
他们所倚仗的无非就是朱明正统!
但建文帝才是太祖皇帝所立的嗣君!
而朱瞻埈所坐的皇位,乃是他的祖父朱棣起兵造反,从建文手中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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