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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荷衣的肩上。
荷衣抬起头,看见秦雨梅坐在她面前。
“吵架啦?他好像怒气冲冲地走了。”
“他说……雨桑已没事了。
只要好好地休养三个月就会好。”
她叹了一口气,眼睛还是红红的。
“过来坐一会儿,喝口水罢。”
雨梅拉着荷衣到了客厅,将床尚的病人留给秦氏夫妇照顾。
荷衣沉默地坐在椅子上。
秦雨梅问道:“你们……认识?”
荷衣点点头。
“你们俩……很好?”
荷衣又点点头。
“你脖子上挂着那些药,就是他的?”
荷衣低下头:“他心脏不好。”
说完这句话,她的冷汗忽然簌簌而落。
这一路虽不远,他却是吐着过来的,方才一场劳累,又加上一场气。
他会不会……
这念头只不过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的人却在念头之前就已窜了起来,冲出门外,跳上马,疯狂地追了上去。
她拼命地抽着马,头脑一片空白。
渐渐地她看见了在前面缓缓而行的马车,看见了谢停云,没有理他,而是打马向前,一直来到慕容无风的车前,敲了敲车门。
无人回应。
难道他真的犯了病?
她的心竟狂跳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
沉香初上,车里飘浮着一股淡而宁静的气息。
炉上壶水微沸,泛着淡淡茶香。
慕容无风刚刚为自己沏好一杯茶,端起茶碗,试了试它的温度,正要准备喝一口。
然后他就看见门“砰”
地一声开了,有个人从外面冲了进来。
他皱了皱眉,不喜欢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扰。
四目相对时,那人竟是荷衣。
她的脸上满是惊惶,看着他悠闲的样子,她诧异地怔住,张口结舌地道:“你……你……”
他等着她说下去,她却“扑通”
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醒来的时候荷衣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舒服、很暖和的床尚。
环眼四周,屋子完全陌生,床尚的被子和纱帐却似曾相识。
她的额上贴着一块膏药,手一摸,有一处红肿,已高高地鼓了起来,还火辣辣地发痛。
房间很干净,铺着猩红色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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