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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郡主出嫁后,这里就一直空着。
寻常人不能出入,只有亲兄弟两个和慕觉能来。
在这样热闹的日子里,就显得格外寂静。
微风吹来,院墙根的一排番松簌簌地响。
风过去,就连这一点簌簌声也没有了。
夏天午后,慕峨经常在这的天井里支张软榻乘凉。
慕觉却不知道。
慕峨背着慕觉爬上番松,很快就找到了慕觉看见过的那个鸟窝。
可惜,空的。
“我们来晚了,鸟儿都飞走了。”
慕觉失落地瘪嘴。
慕峨失笑,将她抱上树杈,与她并排坐在树枝上,指着如洗天空:“虽然鸟儿飞走了,但你看,这里多接近天空?可以看到更多的鸟儿,自由自在地飞翔,去它们想去的地方。”
慕觉仰头望去,恰有飞鸟斜掠而过,快如闪电,只是眨眼工夫就远去了。
她徒劳地伸出手去,“鸟儿等等我呀!”
慕峨莞尔,取出随身带的短萧,“二哥想吹曲子,小觉可愿听么?”
“好呀,二哥吹的曲子最好听了!”
慕觉十分捧场,从自家二哥身上扒下来,转去抱住树干,吐舌:“这样就不会掉下去了!”
娇憨模样,端是叫人忍俊不禁。
慕峨拍拍她的头,架萧吹起《朝元歌》,目光却始终凝聚在不远处的水榭凌波湾,看见许凝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水榭里,直接朝一名彩衣幼女脸上抓去。
水榭里顿时乱成一团。
水榭里的十来个人趁乱把许凝围了起来。
许凝被掀翻在地……
看样子有人在嚎啕大哭,但哭声都被箫声的幽咽掩盖了,在树上一点儿也听不到。
慕觉陶醉地摇头晃脑。
忽然间箫声隐去。
远处原来幽幽哭泣声。
“谁在哭?”
慕觉诧异地睁开眼,却吓了自己一跳,刚才还在身边的二哥不见了!
心惊胆颤地往树下看了一眼。
高得她几乎昏过去。
急得大哭:“二哥你去哪儿了?别丢下我啊,我怕!”
树下慕峨头也不回地飞奔向水榭。
远远就听见许如凉的喝斥声,“今天有我在,就不许你们欺负许家人!”
说得好!
慕峨暗暗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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