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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傍晚,气温降了下来。
阵风过后,几片变黄的叶子从枝桠上飘下,独有几颗青松郁郁葱葱。
一辆带着侦查局刑侦中心标志的商务款轿车停在长宁市豪宅小区“名爵园”
进门处,蓝白的车身和凯旋门一般的巨大金色建筑格格不入。
升降杆时而起落,进出的都是豪车,一辆价值200余万的黑色宾利驶过,商鸿朗回神,收回欣羡的目光,拉开门坐进公务车里。
“曾良言和他的妻子徐盼盼都没有作案时间。
凶案发生的时段,他已经回家了,徐盼盼则从晚上六点之后一直就没出过门。
这一点门口的监控能证明。”
曾良言就是传说中包养常菀的那个“土豪”
,经过查证,是他匿名报的案。
他的现任妻子徐盼盼亦不是“原配”
,他发家之后就跟原来的妻子孙瑾离了婚,和比自己年轻十多岁的“小三”
徐盼盼再婚,美其名曰“不忍辜负一直陪自己奋斗的红颜知己”
。
然而不出几年,他就又勾搭上比自己年轻二十岁的“红颜知己”
常菀。
对一些始乱终弃的男人来说,穷困或平庸时的结发妻子不是“知己”
,在飞黄腾达时慕名而来的年轻女子反而成为了知心爱人。
已婚男人出轨时永远宣称和自己的发妻“其实没什么感情”
,似乎有一段沉痛的过往,有人拿刀子逼着他们入了洞房。
这样的男人,其实对每一任妻子或者情人都不会有感情,不但没有感情,还没长脑子和心,用一个动物最原始的需求活着,再成功,不过就是一头雄性生物罢了,不值得任何女人交付深情。
小三上位的徐盼盼默许常菀的存在,不哭不闹,更不提离婚,和以前一样挥霍着曾良言的钱财,生活过得很滋润。
因为去年刚刚生下一个儿子,所以她要求曾良言逢年过节或者一些纪念日必须在家,其他时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要的不是一个丈夫,而是一个稳定的经济来源,一离婚,这些东西都没有了。
“徐盼盼和孙瑾分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岑戈一边查看商鸿朗收集回来的资料,一边问。
商鸿朗想了一会儿,答道:“孙瑾是个语文老师,独自带着一个儿子生活,感觉是比较有修养有文化的人,虽然离婚有些年头了,她还问起曾良言是否还抽烟,说他以前查出肺有什么毛病。
她的积蓄、工资不足以买凶,即使买凶也不该对‘小四’常菀下手。
这样的老婆干嘛要抛弃?唉!
徐盼盼泼辣些,说话很直,透露出一种只要满足她的物质要求就不会上房揭瓦的意思。
不知道常菀有没有向曾良言要求离婚再娶,要说动机,徐盼盼或许有,但并非那么强烈。
她的账户流水比较杂乱频繁,但每一笔都是消费,近三个月没有转账。”
“常菀通常戴什么首饰,你问了没有?”
水华问。
商鸿朗点头说:“项链一条,宝石戒指两个,还有一条什么‘几乎串满珠子的潘多拉’。”
水华不解:“什么珠子潘多拉?”
商鸿朗赶紧拿出手机求助万能的百度,然后说:“外国的一个首饰品牌,你可以根据自己喜好串不同的珠子上去。
有些绝版的要好几万呢!
喏,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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