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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观测者坟场的最后抉择（第2页）

"

系统核心的声音突然从妹妹的全息影像里传出。

苏牧这才发现，影像的轮廓正在与记忆里那个总在实验室屏幕后冷笑的菱形光团重叠——妹妹的眼尾，光团的棱角；妹妹的发旋，光团的数据流。

原来最残忍的陷阱，是让他亲手把杀器认成白月光。

视网膜突然泛起刺目的红。

他看见千万个平行宇宙的自己在死亡：剑客苏牧被毒剑刺穿心脏时，小棠正在药庐煎药；星际舰长苏牧启动自爆程序时，小棠正在指挥舱调试维生系统；末法修士苏牧坠下雷海时，小棠正在崖顶用符咒替他续命......每个死亡瞬间的余韵里，都浮着小棠活着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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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测者悖论的解法不是改写，而是......"

古心琴的剑尖在青铜纹路里震颤，血珠顺着剑脊滴落的轨迹竟与七年前的陨石弧度完全重合。

但这句话刚说一半，李维斯的锁链就绞碎了最近的镜面纹路——那锁链不是金属，是凝固的时间，每道链环上都刻着不同宇宙的苏牧虚影，此刻正张着嘴发出无声的嘶吼："

因果锚点不可逆！

你救她的代价，是让所有观测者替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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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

"

顾清欢的机械残骸突然发出刺目的蓝光。

那些本该散成数据流的碎片重新排列，在两人身周构筑起半透明的数据屏障，屏障表面跳动着苏牧七岁生日夜的监控画面：雨夜里的小破屋，小棠举着用作业本折的纸流星蹦跳，而他因为发烧闭着眼，睫毛上沾着妹妹偷偷抹的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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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锚点，是你选择闭眼的瞬间——系统需要你成为未观测者，才能把死亡程序种进你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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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警报声突然拔高三个音阶。

苏牧的混沌双瞳里，实时影像与记忆开始重叠：现实中的小棠正站在量子纠缠仪前，仪器的枪口被她掰向自己太阳穴，手指已经扣在发射键上。

她的校服袖口沾着他熟悉的咖啡渍——那是今早他打翻马克杯时溅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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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她仰起脸，眼睛亮得反常，"

仪器显示只要我死在观测者视角里，所有宇宙的我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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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

苏牧的声音带着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