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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姝应下来:“我知道了,父亲。”
第二日一早,林文茵带着林静姝进宫去了,先去了太后的慈宁宫,长兴公主也早早就过来陪着太后用饭,这会看到她,笑眯眯道:“皇祖母,我说的没错吧,姝姐儿这几年长的越发出众了。
还特别会画画,我看上那副雪景图,她已经答应了,等下一场雪,就画来给我。”
说完对着林静姝眨眨眼。
心知这是在帮她在太后跟前刷好感度,林静姝乖巧道:“能入了公主的眼,是……那画的荣幸。”
看她这副样子,长兴公主不厚道的捂嘴偷笑。
太后作为宫斗的最终胜利者,自然知道两个小姑娘的眉眼官司,这会也笑着道:“恩,真是个齐整的孩子,既是画画好,给长兴画雪景,也带着给哀家画上一副寒梅图吧。”
林静姝应道:“是,太后娘娘。”
等到太后打发了她们,皇后身边的宫女已经候在外殿了,林文茵牵着她的手,问她:“还画了雪景图?”
她这么问,全是因为林静姝画了画,不是送给茂哥儿,就是在她这里,而她作画是极慢的,每日里功课排的很满。
数量加起来,也就是那么些了。
林静姝比姐姐矮了半个脑袋,这会仰着小脸,说道:“是我在岳家画的最后一幅画,被长兴公主看见了,我们就一起看了一会,我还请她提了诗在上头。”
那宫女极守规矩,一路无话,皇后依旧是端庄大气的模样,只是瞧着有些说不出的奇怪,林静姝也不好一直打量,只能在心里琢磨。
待姐妹二人见了礼,赐了坐,这才说道:“茵姐儿倒是许久没来皇宫了。”
林文茵轻言慢语:“及笄之后,祖母就将臣女带在身边学着些管家理事的事。”
皇后点点头,又对林静姝说道:“姝姐儿倒是长大了,也是到了能定亲的年岁了。”
她叹了口气:“这事估摸着你祖母也是和你提过了,大梁那边……”
她含糊了句,又继续道:“安平侯那孩子我也是见过的,脾气秉性还是不错的,虽说被梁国的陛下养的骄纵了些,但是到底人还算单纯。
当然陛下也说了,这事并不急在一时,姝姐儿你到底还没及笄。
本宫这里知会你们一声,也是好让你有个准备,毕竟梁国不比咱们大夏,很多东西都要重新学起来。”
说完又打量了一下林静姝那张过分美丽的脸,说道:“梁帝那边对这事十分重视,国书来了两回。”
林静姝半低着头,恭敬道:“娘娘说的是,只是……”
她有些为难道:“当年的事,别人不清楚,娘娘您是清楚的,臣女这力气上……是大了些。”
当年一掌打的他躺了三个月,这会要是失手将人杀了,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皇后嘴角抽了抽,整个京城还有不清楚的么,她是为什么被送走,还不是当年实在是那事闹腾的太大,梁帝不依不饶。
轻咳一声:“姝姐儿,这国事咱们不懂,本宫也知道你心里委屈,不愿意,但是这特殊的时候,就是公主也照旧要为大义折腰的。
若非陛下拦着,这亲事早就在一年前就定下了。”
林静姝脸颊微红:“皇后娘娘,您误会臣女了,臣女并没有不愿意。”
哼,想做她的夫君,也要有命才行。
皇后像是放下心来,和林文茵闲话家常一会,就送两人出宫了。
十月末温度已经十分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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