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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师兄,你只是找我陪你给婶婶看礼物,正大光明的找我不就行了,干嘛钻起了马车?”
“好玩呀,刚才看见你们的马车,就想来这么一出。”
赵名又吊儿郎当起来,“师妹,国公府快到了,我先走了。”
他话一说完,转眼就没了影儿,沈瑶光口中‘要他去国公府用膳’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出口。
随着他的消失,马车也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国公府门口,肖风在马车外说道:“王妃,下官便护送到此。”
“有劳肖百护了。”
沈瑶光在马车内回复道。
待马车在二门停稳时,李辰临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见沈瑶光掀帘而出,他立即上前伸手相扶,将她稳稳地接下了马车,又关心道:“路上可还好?”
“嗯,挺好的,我们还带了些野物回来了呢,都是木纳带着翠翠去猎的。”
沈瑶光瞧着翠翠向詹嬷嬷显摆她的战绩,笑了笑。
“玩的开心就好。”
“嗯嗯!”
沈瑶光点头,突然想到何氏姐弟,连忙说道:
“我将朵朵姑娘与她的弟弟带回京了,在我们永巷街的宅子里。
反正要一起出发的,这样也方便。”
李辰临闻言,笑着夸赞道:“光儿想的周到。”
听到他的夸赞,沈瑶光斜睨了他一眼,“真的?没给你添麻烦?”
“怎么会是麻烦,光儿做的对。”
李辰临捏了捏她的手心,又说道:“先去用膳吧。”
沈瑶光点点头,由着他牵着向饭厅走去,她又将刚才赵名钻进马车的事也说了。
李辰临面上无波无澜,只问道:“怎么没邀他来用膳。”
“我倒是想来着,人却一下子就没了影儿。”
说起这个,沈瑶光抚了抚额,“倒是习惯了他的不着调了。”
“确实。”
李辰临停住脚步,将她圈入怀中,“他怎可随意钻进夫人的马车里,我吃醋了。”
沈瑶光瞧他低垂长睫,薄唇微抿,明明神色如常,却无端让人觉得像那天被雨淋湿的炭球儿,可怜又落寞。
她心软道:“我揪的他耳朵吃痛,定然是不会再这样了。”
李辰临没想到他们私底下相处竟这么亲密,将她抱的更紧了些,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湿漉漉的盯着她,“你对他太过亲昵了些,下回不许再碰他。”
以往清冽的嗓音此刻说的话无不是透着一股子委屈。
沈瑶光缓缓抬起双手将掌心贴在他的脸庞上,轻声应道:“好。”
*
新诚侯府,陆瑾刚沐浴完毕,随意披着件寝衣,湿漉漉的头发甩得水珠四溅,踏入内室时忽觉有异,墨黑的眉尾陡然扬起,
“你这不打招呼的作风,颇有师门风范。”
赵名见他松垮寝衣领口滴着水,仍漫不经心甩动湿发,随手将榻边上的毛巾甩了过去,“擦擦吧,夜里凉,师兄还是要注意身体。”
陆瑾接过毛巾,“啧”
了声,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调侃道:“小六,你这殷勤献的有些怪异,说说吧,何事?”
赵名也不想与他东扯西拉,直接开门见山道:“师妹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陆瑾擦头发的动作顿作,皱眉道:“何出此言?”
赵名冷声道:“你别与我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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