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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无邪这一哭用尽了所有力气,如要将内心所有人悲伤和痛苦都给释放出来。
到最后,他竟是直接在白青屿肩头哭晕了过去。
白青屿忙叫来烛虫虫和小八把他抬到后面内堂的床上去休息,一检查才发现这小子不是晕了过去,而是睡着了。
她心里这才松了口气,这小子遭逢大变,不眠不休跪了五天,滴水未进,一口米也为沾,现在全都发泄出来了,人一松弛睡过去也是难免的。
他现在的情况比任何人都需要休息。
白青屿让小八去找肉球球让他准备一些滋补的药膳,等孟无邪醒过来就拿给他服下。
这才带着烛虫虫走出了灵堂。
灵堂外,站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银发如雪,他负手立在天地间,背影有些寂寥,却不知在这儿等候多久了。
白青屿眼眶莫名一热,抽了抽鼻子走了上去。
凤澜渊闻声转了过来,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来不及开口便被她抱住。
白青屿似乳燕投怀那般撞入他的胸膛,将脸埋在他的胸前,用尽全力的将他抱紧,似唯恐眼前这人并非真实,乃是自己的幻觉,下一秒就将消失一般。
凤澜渊长睫轻颤,垂眸。
用力将她拥抱住,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脑,想要将她心中的不安一点点驱散。
“让你担心了。”
凤澜渊轻声道,声音里有心疼有自责。
白青屿的脸在他胸前蹭了蹭,将眼泪给抹掉,闷声嗯了一下,沉沉的开口道:“我好怕你真的不回来的。”
“就算死也要死在你身边,怎会不回来。”
“不许说死!”
白青屿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他,鼻头忍不住泛酸,“我再也不想看到有人死了。”
凤澜渊看她如此模样,心里更加难受。
他能感应到她此刻内心是有多么的煎熬与自责。
略一俯身,凤澜渊将她拦腰抱起,回到房中。
两个人的屋内。
他抱着白青屿在榻上坐下,轻轻吻落她眼角的泪水,沉声道:“答应我,不要把这一切都归咎到自己的身上。”
听闻此话,白青屿更加想哭。
她不是一个喜欢哭的人,可是夫子的死让她无法不难受,还有这一场战役下来死去的那些人。
她身上至少背负了一半的责任。
“永远不要用别人的过错来折磨自己,我还记得这句话是你告诉我的。”
凤澜渊紧紧拥抱住她,耐心宽解,“逝者已矣,活下去的人更当珍重。
你若还要一味的将错误归咎到自己的身上,那夫子之死,我同样有一大部分的责任!”
“我没有要自己把责任全定了。”
白青屿闷声说着,自己伸手把眼泪抹掉,“我就是心里难受想发泄一下。”
“真的?”
“是真是假你又不是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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