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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鹿就像通晓了什么,轻轻伏卧在王烛身边,自顾舔舐翅膀伤口。
韩止有点羡慕:这鹿倒是懂得亲近强者,要换别人,估计连走近王烛三尺都不行。
可它是灵兽,似一念就知对方不带恶,更有大能相护。
深夜沉沉,韩止隐约睡去。
恍惚间感觉有人或兽在身边安静守护。
天将微亮时,韩止惊醒,看见王烛依然坐在原处未动,白鹿也伏在另一侧。
山间雾气弥漫,鸟啼声飘荡。
韩止揉眼起身,伸个懒腰,忍不住问:
“师父打算怎么安置这鹿?还是让它自行疗伤离开?”
王烛轻描淡写:
“待它伤好,它自会去。”
韩止点头,一回头便看见鹿正仰头望天,似在探寻飞翔的感觉,那对羽翼尚不许承重。
它回眸凝视王烛,眼里备显复杂,好像明白自已命是对方救回。
他们再度踏上路途时,白鹿竟小跑着跟随。
王烛既不阻止,也不主动留它。
韩止有些欣慰,若这灵物能与师徒二人同行,一路怕会更有趣。
走过鹿鸣岗往北行数十里,地势崎岖,远离主道。
逐渐出现一段搁置的官道遗址,只剩砂石凹凸破碎不堪,常年无人整修。
再往前,忽然见到一个小镇,门匾写着芦河镇,风尘仆仆之态。
本以为只是山野荒镇,却发现镇门边站着几名衣甲鲜亮的汉子,颇似私人武装在把守。
他们冷冷注视王烛与韩止,以及跟在后头歪头张望的白鹿。
鹿在半路或许不堪路途劳累,已经趴在草丛歇息。
王烛并未强求,任它去留。
进镇后,方感气氛异常压抑。
街头罕见百姓闲散,多半关门闭户,也无商贩叫卖,路上偶有出没之人,匆匆躲远。
韩止皱眉:
“这是怎么回事,像戒备森严?”
刚走几步,就有个戴红巾的彪形大汉堵在前方:
“你们是什么人?识相的早些离开,别坏了沈寨主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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