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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郯道,指指边沿一处露着丝絮的破损处,“这么旧了,又在路上脏污了许多年,明日我让家人给你另缝一个。”
我觉得他这话并非全部道理,阿傻的布料已经发黄而脆弱,恐怕是不能像从前那样折腾的。
我想了一下,不舍地把它放回箱子里。
魏郯却似乎心情不错,等我重新躺回被子里,他环住我,低笑:“夫人若实在想抱,为夫便委屈委屈,一干四肢,但听差遣。”
我才不要抱他,魏郯却不许我转身,一口气吹灭了灯,欺身便上。
在长安,我心情不佳,路上又太累,二人一直不曾行过夫妻之事。
这一次,魏郯表现得像个尝到饧糖的馋嘴小童,不断地索求。
而不知为何,当他与我耳鬓厮磨,身体交缠,从前那种紧张和小心却似消退了一般。
我喘息着,手在他健壮的脊背和腰腹上游走的时候,试着回应他的吻。
魏郯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停下来,夜色中,我能感觉到上方那灼热的视线。
我搂住他的脖子,用唇舌寻找那热气的源头。
魏郯兴奋起来,一把将我抱起,更加用力地在我的体内冲撞。
“阿嫤……”
情迷意乱之间,他的声音粗重而沙哑,而我已经分不清是现实或是梦幻,只觉得身体在他的臂间如同一团蜡,慢慢地熔化成水……
“夫人,脖子。”
南庙外,下车的时候,阿元小声提醒我。
我连忙将裘衣拢高,看看四周,幸好无人在看。
瞥到阿元满是好奇的目光,我有些羞赧。
“夫人,怎会有红点?”
阿元颇感兴趣地问。
“嘘!”
我瞪她一眼。
阿元掩袖,无声地笑。
颊边的烧热更甚,我却若无其事,让她跟上,朝南庙中走去。
今日十五,正是赵隽留书相约之时。
早晨我跟魏郯说要去南庙的时候,他坏笑:“求子么?庙宫人太多,神灵恐怕照顾不过来,夫人求我好了,或许更快……”
我深吸一口气,想赶跑脑子里那些不三不四的言语。
这几日,思考再三,我还是决定来见赵隽。
我也想过自己没必要来,可是赵隽其人,我从父亲的嘴里大致还是有些了解。
他虽迂腐,却绝非奸佞之辈。
我曾听闻,来到雍都之后,他每日闭门读书,与人来往甚少。
唯一一次在众人前露脸,就是上回的宫宴。
这样一个人,忽然要秘密见我,恐怕绝非小事。
庙宫十五,祭拜的人络绎不绝。
这样的地方,一旦被人看到,也能随便遮掩过去。
这一点。
我倒是全不顾忌。
不过这人头攒动,赵隽在何处?我四下里望了望,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阿嫤表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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