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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那时候七岁。”
小夭的眼睛亮了:“那你们几乎算是一起长大的了,你肯定知道很多他小时候的事情,好姐姐,你讲给我听吧!
璟小时候都做过什么调皮捣蛋的事?”
静夜愣了一愣,防风意映在青丘住了十几年,从没有问过她这些事情,只有一次把她和兰香叫去,询问她们所掌管的公子的私账。
静夜给小夭讲起璟小时的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小夭却听得津津有味,边听边笑,静夜也想起了小时候的快乐,不禁愁眉展开,笑声不断。
胡珍在外面听了好一会儿,才敲了敲门:“药熬好了。”
小夭跑了出来,端过托盘,对静夜说:“晌午后,我要给璟洗头,找张木榻放在树荫下,多准备些热水。”
“是。”
小夭脚步轻快地朝着桃木屋走去。
过了晌午,小夭果真把璟从桃木大屋里抱了出来,放在木樨榻上。
静夜怕小夭不会做这些事,站在旁边,准备随时接手,可没想到小夭一举一动都熟练无比,而且她的举动自带着一股温柔呵护,让人一看就明白她没有一丝勉强。
璟虽然不言不语、没有表情,却让人觉得他只愿意被小夭照顾,在小夭身边,他就犹如鱼游于水、云浮于天,有了一切,身体舒展放松。
静夜看了一会儿,悄悄地离开了。
小夭坐在小杌子上,十指插在璟的头发中,一边按摩着璟头部的穴位,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等会儿洗完头发,你就躺这里晒会儿太阳,我也晒会儿。
其实,我还是喜欢竹席子,可以滚来滚去地晒,把骨头里的懒虫都晒出来,全身麻酥酥的,一点不想动弹……再过一个月,木樨就该开花了,到时你总该醒来了吧……”
小夭并没有等一个月。
四日后,木樨林中,一张木樨木做的卧榻,璟躺在榻上。
绚烂的阳光从树叶中晒下,落在他身上时,温暖却不灼热,恰恰好。
小夭刚洗了头,跪坐在榻旁的席子上,一边梳理头发,一边哼唱着歌谣:“南风之薰兮,可以解侬之思兮!
南风之时兮,可以慰侬之忆兮……”
璟缓缓睁开了眼睛,凝视着眼前的人儿,云鬓花颜、皓腕绿裳,美目流转、巧笑嫣然,他眼角有湿意。
小夭自顾梳着头发,也没察觉璟在看着她。
静夜端了碗解暑的酸梅汤过来,看到璟凝视着小夭,她手中的碗掉到了地上。
小夭看向她:“你没事吧?”
静夜指着璟:“公子、公子……”
小夭立即转身,和璟的目光胶着到一起。
小夭膝行了几步,挨到榻旁:“为什么醒了也不叫我?”
璟道:“我怕是一场梦,一出声就惊走了你。”
小夭抓起他的手,贴在脸颊上:“还是梦吗?”
“不是。”
璟撑着榻,想坐起来,小夭赶紧扶了他一把,他立即紧紧地搂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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