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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焦虑的很,等到了晚上,楚钺居然并没有来。
我在屋子里团团转,天已经黑了,我自己对于上雪洞那段路程还真是有点触头害怕。
更何况,也怕和他走岔了,到时候一个人在雪洞,还是会害怕。
“他不会来了,明天一早你自己回去吧,今晚还是在这睡,来,这是你的厚被子。”
老娘放下被子,嘱咐几句就走了。
我一个人重新躺下,身边没有了楚钺,感觉再厚的被子都很冷。
我抱着自己,想到今天被老娘拒绝,被楚钺放鸽子,略显委屈地闭上眼睛,不知何时,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我一下来了精神,是楚钺吧?
我再一次只穿了睡衣,光脚跑去开门。
然而,外面漆黑一片,只有自家的小院子,今夜无月,无星,我没有开灯,身后也是黑暗的。
一瞬间,仿佛被一股不知名的恐惧笼罩着,我有点怕,迅速就关上了门。
再回头,眼睛渐渐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爬回床上,高耸着被子,还有丝丝热气,躺下片刻,越来越清醒。
恐惧感也越来越深,不知何故,莫名其妙的,我忍不住拧开了灯。
明亮的灯光一下子驱散了所有的恐惧,我仔细环顾,还是我从小到大住的房间。
爹娘在我嫁给楚钺后,什么也没有动过。
我轻笑,自嘲自己胆小,经历过这么多恐怖的事件,居然还怕黑?
正此时,又有了敲门声。
这回我不再如刚才,清了清喉咙,问,“谁?”
“雏儿,是爹。”
爹?
“爹,我已经睡了,有事吗?”
“雏儿,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儿?”
动静儿?当然听到了,可是……“什么动静儿啊,爹?”
“哦,没听到吧?”
爹显然松了一口气,“那没事了,你睡吧,明天早点起啊。”
“哦。”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老爹趿拉着拖鞋离开的声音。
老爹之前也神叨叨的,我不觉稀奇。
只是刚刚的恐惧让我倍感焦虑,兴许是这么多次的可怕事件,把我搞得神经过敏了。
只不过,这更加强了我要拜陈半瞎为师的决心。
这下,谁说也不成了,大不了不给见面礼,我明天直接找陈半瞎去。
哼!
第二天一早,我才知道真相。
原来,这种半夜有人敲门的动静儿,在我家出现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甚至可以说,自打我第二次嫁出去后不久,就开始这么邪兴了。
“爹娘,你们怎么不早说呢?”
我心中疑惑,也许真的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谁知道,都已经是风吹的啊,或者我们听差了。”
爹叹了口气,倒也并不太害怕,只是不解的样子,“真正让我和你娘觉得不可思议的,就是昨晚。”
“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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