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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诗情画意啊。”
我说。
千部长继续说:“我闲暇时,常常跟她一起去干农活,在山山水水间闲逛,我们开开心心玩,开开心心干活,开开心心笑,现在回忆起来,也觉得非常快乐幸福。
那是简单的单纯的快乐,也是我人生最快乐的时光。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快乐的时光总是漫长的。
郝文丽来了,跟我摊牌,她说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只愿意嫁给我一个人,要我跟她回去。
我明确告诉她,我有爱的人,我愿意在这山里教书一辈子,我愿意跟我所爱的人,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幸福一辈子。
我谢谢她能看上我,并且这么远来看我,希望她回去。
可她就是不听,不顾我强烈反对,专门找了肖芳,打出给补偿费、帮她家盖房子、圆她上大学梦、给她找个好工作这四套组合拳,请求肖芳放弃我。
肖芳一个农村小姑娘,哪见过这种场面,一直哭哭滴滴,就是不答应放弃我。
郝文丽没辙,她临走时再次对我说,她这一辈只爱我一个人,只愿意嫁我一个人。
只要能嫁给我,不管到哪里,不管干什么,当牛做马都愿意。
我知道郝文丽是真心爱我,可我对她没感觉,不爱她啊,你说我能这么办呢?。”
“那后来呢?”
我问。
“我继续跟肖芳过着开心的日子,但肖芳有一种深深的忧虑,她非常担心,哪一天我突然飞了,留下她一个人。
所以,当我们开心说笑的时候,她有时也黯然神伤,默默流泪,而我只能边跟她擦眼泪边安慰她。
过了一段时间,来了一纸调令,调我到省文化厅工作。
她知道后,忍不住嚎啕大哭。
可能她预感到了什么,哭的很伤心,哭了好长时间,我劝不下来,也跟着大哭起来,我们两人哭得昏天黑地,感到天要塌下来了。”
我看见千部长的眼睛里布满了泪花。
“我们那个时代不是现在的这个时代,根本不能自由择业。
我无可奈何,不得不伤心地离开月光县。
分别的前一个晚上,我们两人泪水止不住的流,我们深情拥抱,忘情亲吻,把彼此的第一次交给了对方。
我发誓一定会回来接她、娶她,我一定会对她一辈子好。
拂晓时,她一直把我从乡里送到月光县长途汽车站。
临别时,她抱着我不停地哭,撕心裂肺地哭。”
我看见千部长在擦眼泪,我没有吱声,继续听他述说。
“我到省城刚下车,郝文丽就马上过来跟我拿行李,我也没问她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就怒气冲冲地问她,我们在乡里过得好好的,干嘛拆散我们?她一点也没有生气,一直跟着我到省文化厅宿舍。
她说,宿舍她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了。
我没理她,饭都没吃,就开始跟肖芳写信。
她给我打来了晚饭,我气呼呼地要她走,说我要跟我的爱人、未婚妻肖芳写信。
她就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写信。
天很晚了,我要她走。
说一个有未婚妻的大男人,不明不白跟一个女的在一起影响不好。”
“后来呢?”
我问。
“后来郝文丽经常来,给我买好吃的东西,我当着她的面扔了;给我亲手煨的汤,我也泼了。
我工作一直很忙,渐渐地,给肖芳的信也写少了,而郝文丽也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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