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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君青也在旁边。
她听见了母亲的话,脸色有些难看:“你这样做,对舒忆不公平。”
叶落英无视了贺君青皱了的眉头,腰板坐的笔直,眼睛里深藏着看遍繁华的底蕴和自信,说话时,微表情不丰富,却字字铿锵。
“她站在这里,你就觉得公平?19岁的小姑娘而已,走演员这条路,也该是一步一步登顶。
哪像她一步登顶,站在文化巅峰的舞台,脸上明显还写满了底气不足,一旦被有心人做了文章,她会跌的很惨。”
贺君青承认母亲说的对。
可她总觉得有种“公报私仇”
的味道在。
娱乐圈里多的是一部作品蹿红的明星。
这同样可以复制在舒忆身上。
自已有实力,又有资本捧,就该给年轻人出头的机会不是吗?
所以她悻悻一句:“哪个有心人会这么无聊?舒忆虽年轻,万町可不是吃素的。”
“你和沈家那小子还有联系?”
叶落英转移了话题。
贺君青淡淡:“有啊,又没发生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事,至于绝交吗?”
“吃枪药了。”
叶落英瞟她一眼,再不搭理。
那次交流活动,舒忆表现的特别出彩。
她东方美人气质浓郁,多年的舞蹈功底,让她能hold住港媒各种死亡镜头,在每一个镜头里都气质出众,光彩照人。
文化交流晚宴,身穿唐装的舒忆,给到场贵宾带去了个人独舞《大唐芳华》,被到场的媒体,盛赞为“东方富贵花”
。
个人独舞结束,舒忆换了茉莉白色旗袍,从休息室出来。
她看到沈听澜在打电话,声音带着怒意:“新闻也不让发?”
对方回复了什么舒忆听不到。
只看到沈听澜挂断电话,恶狠狠说了句“艹”
,直接甩飞了手机。
手机和板砖一样,朝着舒忆砸过来。
沈听澜用的是大块头手机,纯金的外壳,份量极重。
舒忆来不及躲闪,小腹被砸中。
她“哎呀”
一声弯了腰,肚子绞痛,疼得直不起腰来。
“你还真是个倒霉蛋儿。”
沈听澜大步走过来:“喂,你没事吧?”
舒忆痛的厉害,额头上已经沁出来明显的汗珠。
沈听澜一时慌了神,大喊着“来人”
,人迅速来了,又看着一个个歪瓜裂枣的不顺眼。
索性蹲下身子,抱着直不起身来的舒忆,快速往外跑。
谁也不知道,就连舒忆自已也没想到,她和贺君衍的第一个孩子,还没在她子宫里着床,就在那样的意外中,从一个受.精.卵,化成了一瘫瘀血。
贺君衍赶来的时候是次日凌晨,维多利亚港的太阳有刚刚升起的迹象。
他应酬完,回到璟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沈听澜的电话打来:“君衍,我是罪人,舒忆孩子被我砸没了。”
“开玩笑?”
贺君衍揉着眉心,很疲惫。
他没法相信。
为了保护舒忆,他次次做措施,但不允许舒忆吃药。
沈听澜淡道:“开玩笑死爹。”
贺君衍冷脸挂了电话后,拨给了韩晋:“推迟你明天金融例会,出了点家事,现在就去港城。”
他星夜兼程飞港岛,忘了港岛那边和北京的冬天温度不同,顺手还给舒忆带了围巾和羽绒服。
一路他也没闭上眼,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和准备的孩子,因为带着贺君衍和舒忆的共同属性,就这么突然没了?还是让他说不出来的烦闷感。
港岛的朋友一路把他送到养和医院。
贺君衍到单人病房的时候,舒忆还在睡着。
床很大,被子很大,便显得骨骼玲珑的舒忆特别瘦小,安静蜷缩在白色被子里。
没化妆,脸很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身边陪着沈听澜和贺君青,没个至亲的人在跟前。
那一幕让贺君衍的五脏六腑胀的很满。
以至于在舒忆离开他的那段时光,他在私人聚会里喝醉酒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掉眼泪。
会一直说一句话:“我从一开始就没护好他,她才那么小,跟了我后就一直受各种各样的委屈和非难,我特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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