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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好不好没关系,重要的是,二太太又该心疼的整宿睡不着了。
对了,嬷嬷明个儿不用跟我一同去了,我有个事儿要你去做。”
那拉淑娴忽的心下一动,唤了容嬷嬷细细吩咐道,“只出府一日,原不该这般忧心的,可我这心里呀,只放不下琏儿那孩子。
他虽不是我亲……唉,也是上天注定的,甭管将来我还会不会有孩子,琏儿都是我的心肝肉,绝不能让他给人欺了去。
嬷嬷可知了?”
“主子放心,谁敢动琏哥儿一根汗毛,我定让那人尝尝腐骨蚀心之痛!”
容嬷嬷一脸的杀气腾腾。
“也不用这般刻意,荣国府到底还是很干净的。”
那拉淑娴仿佛想起了甚么,只微微叹息一声。
的确,甭管是甚么地方,同那处相比,就没有不干净的。
哪怕荣国府里头,大房和二房之争从未停止过,可不得不说,王夫人再怎么工于心计,却从未对子嗣下过手,瑚哥儿绝非因她而死,这仅仅是个令人悲伤的意外。
次日一早,那拉淑娴同贾赦一道儿回了久违的娘家。
更准确的说,是只存在于记忆中的娘家。
张家是百年诗书传家,算起来,张家的家史却是要比本朝更为久远得多。
如今位于京城的宅子并非张家真正的祖宅,张家祖籍在姑苏城,祖宅和祭田自然也都在那儿。
不过,就算不是祖宅,却也是有好些年头了,比起奢华的荣国府,张宅更透着一股子低调稳重。
拒绝了贾赦的陪同,那拉淑娴好笑的看着贾赦苦着脸去寻张家老太爷和三位老爷了,她本人则是径直往后宅而去。
二门里,张家大小姐张昀铃早已等候多时,一见到那拉淑娴远远的走来,忙笑着道:“小姑姑您可回来了,您是不知道呐,这几日祖母从早到晚的念叨小姑姑您,只恨那日在荣国府没能拉着您多聊几句。
我母亲说,今个儿谁也不准去打扰,只让祖母同您聊个痛快!”
“听听这张小嘴儿,都利索成这样了,可说了人家?”
那拉淑娴调侃道。
得了,一句话直接把个落落大方的小姑娘说的满面燥红,拧过身子不去瞧那拉淑娴。
那拉淑娴微微一笑,上前拉过张昀铃的小手,半是讨饶半是取笑的道:“小铃铛不生气了,都怨小姑姑不好,原只当是个小丫头,还道你听不懂这话,哪儿知道……”
“不理小姑姑,再也不理了!”
张昀铃捂着脸一溜烟儿就跑远了,丫鬟婆子们赶忙上前追去,那拉淑娴则慢悠悠的往后头的福瑞斋而去。
张家没有荣国府那般大,人口却比贾家多了不少。
这张宅倒是不缺院落,大大小小也有□□个院子。
这最大最好的正院子如今是给了张家大房住的,只因早在数年前,张家老太爷就以身子骨欠佳唯有,搬出了正院子,并将家主之位给了长子。
张家二房、三房分别住在东面的两个相邻的院落里,而老太爷则带着老太太住进了最西面也是最为清净的福瑞斋。
从二门到福瑞斋倒是有段不短的距离,不过张家却并不崇尚奢华,素日里也极少在宅子里使用香车软轿,当然倘若病了自是例外。
也因此,方才张昀铃就是走着去二门等候的。
那拉淑娴有着原主的记忆,自然也知晓这个规矩,便也抬脚循着记忆中福瑞斋的位置,一步步往里头走去。
今个儿的福瑞斋早已没了往昔的宁静安详,有的只是各种喧闹,以及小孩子的笑声。
“淑娴回来了,咱们就先避避罢,免得待会儿老太太又说咱们阻着不让她们母女俩好生聊聊了。
来来,都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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