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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贾政感受到被超越的绝望之时,贾珍心里的滋味也不比他好多少。
东府敬大老爷:……儿子不用功怎么办?打一顿,立马就上进了。
不得不说,自打亲爹点亮了打儿子技能之后,贾珍每天都觉得生无可恋。
然而他并不知晓,贾政比他更生不如死。
“母亲,儿子也没法子。”
许久许久,贾政才从勉强说出了这句话,且说完之后,他便双膝着地跪在了贾母跟前,泣血哭诉道,“求母亲体谅体谅儿子,儿子不能没有前程仕途!”
贾赦立刻高看了蠢弟弟一眼,还认真思考了一下学习这招的可能性,不过很快他就放弃了,毕竟眼瞅着就三十的人了,还学哭着求饶这一招,太羞耻了。
幸好,贾政并不觉得有甚么羞耻的,在他看来,别说他才二十来岁,就算到了六七十岁,跪在亲娘跟前哭成傻子都没关系,谁叫那是他亲娘呢?况且,贾母还真就吃这一套。
“好好,我真没想到,你们俩兄弟竟是真打算把我往死里逼!
罢了,罢了,我还能如何呢?”
贾母闭上了眼睛,认了这个残酷的现实,“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同她们为难了,哈哈哈哈不就是伏低做小吗?我一辈子没给人低过头,如今大不了从头开始学!
!”
“您能这般想自是最好的。”
见贾母确实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模样,贾赦多少也有些不忍,可甭管怎样,该说的还得说,“老太太,您只需记得,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
您享福半生是因着摊上了一位好父亲和好夫君,可惜的是,您没生个得用的好儿子。”
贾母面色最后一丝血色被彻底抽空了。
贾赦这话根本就不是安慰她,而是打破了她最后那点儿念想。
那拉淑娴有张家撑腰,王夫人也有王家人为她做主,可惜她双亲早已故去,唯一的嫡亲弟弟也数年不曾归京。
事实上,她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无人可依靠。
那就,伏低做小罢。
可伏低做小这种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更残忍的是,贾母根本就没有适应的时间。
次日一早,原本说好了过两日会来拜访的王家两位太太,冷不丁的就来了。
这来就来罢,姻亲关系,两家原也是故交,可显然王家两位太太压根就不是来联络感情的。
人家根本就是来示威的!
王家女眷来访,纵然来的只是小辈儿们,贾母也不能坐视不理,只得一面吩咐人立刻去通知王夫人,一面亲自往中庭而去。
至于那拉淑娴那头,贾母也派了人去通知,却只是支会一声,并不曾强调她必须出来会客。
消息传到那拉淑娴耳中,她只轻笑一声,唤了个体面的大丫鬟前去荣庆堂,只道她身子骨不适,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丫鬟领命而去,片刻后归来时,怀里捧了个硕大的盒子,说是王家女眷送来的礼物,又道人家明说了,等她这胎生下后亲自前来贺喜。
“嬷嬷觉得那头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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