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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人已经去了。”
赵驰沉声对他说。
他跪坐在盈香身侧的背影分外的孤零零……
“奴婢……年少时也曾这么叫过她。
那会儿都年龄小,并不分尊卑。”
何安低声道,他回头,眼睛红着,神情憔悴。
“厂公……”
“这些年来,奴婢也没怎么看护她。”
何安道,“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她这一走。
奴婢心里却痛的难受。
感觉与过去那些个年少的日子之间的羁绊又少了一些。”
他说完这话,只觉得胸口闷痛,忍不住泪便落了下来。
赵驰看了心痛,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劝慰道:“这苦日子到头了。
她若走了,也是好事。
等她到了地下,她江家人一家团聚,并不比现在更苦。
你不要太自责。
便按照江盈的遗愿,我们把她的骨灰撒到大江大河中,让她未来再不受拘束,永远自由自在。”
他说完这话何安才觉得好受一些,胡乱点了点头。
赵驰便连忙搀扶着他出来,再不停留的出了院落,外面早有喜乐带着马车在外面等候。
“我让高彬派了人,一路送你们回去。”
“殿、殿下……”
何安撑着最后一丝力气问他,“喜平呢?他、他早就逃了出去吧。”
赵驰瞧他有些期盼的眼神,心头一阵犹豫,他刚受了盈香的打击,不知道能否经受的住喜平的事儿。
过了好一会儿,何安见他不回答,心里已经有了预感,垂首道:“殿下直说便可。
奴婢受得住。”
“有刺客行刺仁亲王,西厂这边得到了密报过来驰援。
然而来迟一步,刺客杀了仁亲王又丧心病狂想要伤害厂公,是喜平公公挺身而出挡下致命一击。
如今喜平公公死了,刺客跑了。”
赵驰道,又拢了拢他身上的被子,柔声说,“放心,尸体换了宫外一人的,也是早年间去了势,划了花了脸。
喜平没事,只是躲藏了起来。”
何安心头一块儿大石头落下,顿时浑身无力摇摇欲坠。
“你好好休息吧。”
赵驰道,“等尘埃落定后我再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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