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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忙着等放榜出来,倒是没有时间问下你们的来历。
我看你们身手不凡,为何又沦落到卖艺的地步呢?”
洪易今天来,自然为了问清楚这三人的来历,也并不在乎三人说谎,他颇有阅历,擅长揣摩,说谎不说谎,倒是一下听得出来。
“恩主要问我们的来历?”
老汉的目光一下凌厉起来,“不知道恩主要听真话?还是要听假话?”
“真话假话你喜欢讲哪一门,就讲哪一门吧。
不过你们应该练的是大禅寺的功夫,这一点倒是瞒不过我。”
洪易抬着头,看看这老汉。
“好眼力!”
老汉此时,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洪易:“传闻我大乾朝两大武圣,第一就是温武侯,也是恩主的令尊,第二是神威王爷,恩主倒是得了温武侯爷的传承,居然能看得出小老儿一身功夫的来历。”
“你的功夫我看不出来,铁柱的武功,我看得出来,应该是‘猿魔混神棒’吧,不过我却是奇怪,小穆的功夫却好似是云蒙国武学圣地玄天馆之中的‘蝶舞拳法’,大禅寺,玄天馆,一东,一南,相隔万里,武学怎么会在一起?”
洪易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恩主连小穆的蝶舞拳法都看得出来?”
老汉惊讶了,连连摇头:“我看恩主虽然有武艺在身,但也只是刚刚练到了筋肉饱满的地步,想不到眼力这样高明。”
洪易却笑而不答,等着老汉说出自己的来历。
“我们是中州沈家沟的人,我叫沈天扬,这是我儿子沈铁柱,小穆是我们在路上救下来的,她姓宇文。
我们沈家沟早年都是租种的大禅寺的田,租子还不重,但是后来大禅寺被剿,田虽然归了我们,但税就一年重起来,加上前几年遭了水灾,税交不上去,官府就要收田,我们气愤不过,打伤了几个衙役,逃荒出来,一路流落到这里。
我们的拳法,也是早年大禅寺流传出来的。
咱们沈家沟世世代代种田,练拳,虽然功夫说不上精深,却也能自保,在江湖上行走,也不怕匪徒。”
老汉娓娓道来,往自己的烟袋里面装了旱烟,吧嗒抽了一口,摇摇头。
“你们是沈家沟的人?前几年沈家沟是遭了水灾,听说是太子爷调拨了不少赈灾钱粮去过,但是好像是大禅寺的余党组织刁民还要闹事,结果闹出了民变来,后来派军镇压。
因为镇压及时,太子爷还得了皇上的赞誉,说是办事雷厉风行。”
洪易一听,倒是相信了这沈天扬几分,不过这沈天扬既然是打伤衙役逃出来的,就是带罪之身,却不好善后。
“什么?根本没有调拨赈灾粮过来!
都被中州省的官儿贪掉了,我们去论理,就说明民变,后来带兵来缴村子的什么将军,是污民为匪,用血来染他的乌纱帽!
我们逃出来之后,他们把村子里面的留下的人都杀光了!
男女老少都用竹稿子钉在地上!”
沈铁柱一听洪易的话,终于忍不住了,猛烈的一脚跺在地面,整个房子都似乎摇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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