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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分,金红相间的薄云满布东方,东山脚下的湖面波光粼粼,远处的地平线上还没有朝阳的影子。
严厉抱着殷缘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平时懒得要命的一干属下统统整装待发,小九站在树杈上,腰上别了两柄短剑。
“你们……造反?”
严厉淡定的瞟了几眼站成两排的山贼们,舔了舔嘴角。
小九一个空翻从树下落下来,脸上全是惊喜,“严大当家,你没事吧?”
“滚,老子能有啥事。”
严厉抬脚把凑上来的小九踹开,努努嘴,“让魏爷过来给这小子包扎一下,大半夜跑出去溜达还掉下山去了。”
小九上前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殷缘,对严厉的说辞充满怀疑。
“散了散了,大当家没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顺便把魏爷叫过来!
二虎,县里米铺的租子还没收呢,下山下山。”
小九抬起胳膊哄人,然后转身又凑了回去,贱兮兮的问道:“严大当家,您到底干什么去了,不能跟小弟说说?”
严厉抱着殷缘转身就走。
“说说嘛!”
小九继续软磨硬泡。
“一边儿玩去,给你卫姐安排个客房。”
严厉嫌弃的翻了个白眼,示意小九去招待被冷落许久的卫澜。
小九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后恍然大悟,“好,我马上去!”
卫澜这会儿终于能插上话,忍不住跟小九解释了一句,“我与严大哥只是普通朋友,这位……公……”
“姑娘你放心,我没误会,我理解你的一片苦心。”
小九脑洞清奇的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然后毕恭毕敬的伸手引卫澜去客房。
“你理解了什么……”
卫澜表情僵硬,穿过几扇篱笆走到一座偏房门前,不等小九介绍,卫澜就摆了摆手,“不用再麻烦公子了,我一夜未睡,先失陪补觉去了。”
小九站在门外挠了挠头,打了个哈欠,“好奇怪的姑娘。”
另一边,殷缘重新躺回了床上,衣裳被脱的只剩里衣,一条胳膊压在被子上面,手上的伤痕已经结痂,被缠了一圈纱布。
魏爷魏辛是个年过花甲的老郎中,除了医术差点还爱要钱,倒也没什么别的缺点。
“奇怪,这小娃儿寸关尺三部脉软而无力,是气血两虚之症,但……”
魏辛捋着自己的山羊胡面露不解,“却是看不出具体得了什么病啊。”
“老爷子你学艺不精吧。”
严厉端着碗站在一边,桌子上放着他昨天早上拎来的酒坛子。
“哼,敢质疑老夫的学识。”
魏辛冷着脸站起来,“没什么大碍,睡一觉就好了。”
“那就多谢老爷子了。”
严厉拱了拱手,把魏辛送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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