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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黄三爷气得脸色铁青,被宝玉和黄大嫂扶到一边包扎伤口。
那花太岁却把手中的大刀一抖,趾高气昂地喊道:“黄老三,绿林规矩,输了就要认账,今天你这个院子归我了,等我办完了喜事,洞房过了,再还给你。”
黄三爷目光冰冷地盯着花太岁回道:“我的屋子和我妹子的房间不能动…”
花太岁先是一愣,然后嘿嘿一笑说道:“知道知道,别的男女待过的房间,我也嫌晦气,只要给个有床的屋子就行,放心吧,我们什么都带着呢,不动你的东西,只是要借厨房用用…”
宝玉让莺儿找来一节白棉布和半壶烧酒,开始给黄金奎包扎伤口,他先是擦去伤口周围的污血,然后倒了点烧酒清洗了一下,就动作娴熟地用那块儿白布,穿过腋下将伤口缠好。
整个过程只用了十几秒钟时间,周围观看的人,眼中都纷纷露出惊奇之色。
伤口包扎好后,黄三爷站起身来,右手仍提着他那柄宝刀,转头对黄大嫂和莺儿说道:“收拾一下,带上蓉儿她们先去李嫂子家住一晚。”
然后,又面含歉意地对宝玉说道:“委屈宝兄弟了,你和云妹子,也跟着你嫂子一块儿去吧!”
可宝玉心中,此时却是波涛汹涌,因为他开始担心轿子里那个女孩儿,根据他们刚才的对话,宝玉推测,花太岁的这个新娘,很有可能是强行劫掠来的,而她马上就会遭到这花太岁的肆意蹂躏,这让他心中无法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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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对黄金奎说道:“黄三哥,这个花轿里的女子一定是他们强抢来的,咱们能不能救救她?”
黄三爷面色有点为难,但还是很有耐心地解释道:“宝兄弟,你的心情,大哥我能够理解,可是这种事情太多了,都是道上混的,尽管我从不允许手下兄弟干这种事儿,但是强管别人的闲事也不太好,除非她跟兄弟有什么亲密关系,比如兄弟的妹子,或者未婚妻子什么的…”
黄大嫂却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相公,这怎么可能,宝兄弟的未婚妻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然后,她又转头对宝玉说:“宝兄弟,咱们还是赶紧走吧,他们这江湖中的事儿,咱们也不好搀和,再说,咱们也不能确定,轿子里姑娘就不是自愿的…”
宝玉的心中有点犹豫不定,黄大嫂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万一人家是两厢情愿,他却横插一杠,那算怎么回事吗?不过,他心里就是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难受和担心。
这时,花太岁已经带着人把花轿抬到了院中,宝玉望着这顶鲜红的花轿,想到里面那个将要受到蹂躏的姑娘,突然心如刀绞。
那花太岁却满脸乐开了花,一边指挥着手下从车上往下搬东西,还一边对黄三爷说:“我说黄老弟,你也别小气,也和你的兄弟们留下来喝杯喜酒吧。”
黄三爷却冷冷地回道:“这院子小,装不下那么多人,这喜酒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喝吧?宝兄弟,走…”
宝玉似乎是没有听见黄三爷叫他,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离花轿不远处一动不动,黄三爷只好又喊道:“宝兄弟…宝兄弟…”
宝玉仍是没有反应,黄三爷无奈地叹息一声:“哎…我的傻兄弟,果然和我妹子讲的一样…”
其实,宝玉是正在和金钏儿交流,问问她能不能进入花轿去看一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金钏儿很爽快地就答应了,过了七八秒钟,就又回来,告诉宝玉说,花轿里面的那个姑娘盖着个红盖头,看不清样貌,不过手脚好像都被绳子绑着。
突然,那花轿剧烈地晃动了两下,仿佛是里面的人在拼命地挣扎,宝玉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不过,也只是一瞬间,那花轿又恢复了平静。
“哈哈,大哥,我看这新娘子像是等不及了,把个花轿都差点晃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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