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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堵得顾梅一张脸乍青乍白,恼羞成怒的叫嚷起来:“他回不回来的,与我何干?!
说什么迎一迎,你为何不去?张嘴只管使唤起旁人来!”
“我不是那吃白饭的!
也不是那吃里扒外的!
你要是做到了这两点,你便只管使唤我!
我但凡要是说一句,便让我不得好!
反之,你就是那不得好的!
事事不顺,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这话和诅咒无异,因为顾梅这两样她都做不到,只能用那吃人般的目光瞪着顾棠,气得眼前一片黑。
顾棠啐了她一口,不再理会她,自顾自的回屋收拾行李去。
灶房里的顾平安也已将肉菜收拢好,整整装了满满四个背篓,全被他背到顾棠屋里暂时放着,等会儿走的时候,他找板车拉着走。
“东西随意放着就行,你先回屋收拾着,等我这边收拾好了,回头我便过去帮你。”
顾棠帮着把东西摆好,随后便催他赶紧回屋。
顾平安也不敢耽搁,脚下不停地回了屋。
表面上看,顾棠这屋里东西多的很,两个宽口水缸,十个窄口圆肚坛子。
这原是用来腌菜用的,但她爹先前告诉她,要是嘴挑的话,再等等,等经过霜冻过的菘菜和芦菔收割下来,这般腌出来的菜才是味道最好的。
因此,腌菜一事暂时搁置下来。
如今进了冬月,最后的菘菜和芦菔正是收割的时候,等搬到三叔公家,抽空腌一些,也不用担忧有人往腌菜坛里使坏。
除了坛子和水缸,其他的柜子等物,里面基本都是空的,顾棠所有的家当都在系统背包内,只表面随意放置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眼下要搬家,该拿出来的东西要全部拿出来,一一打包好。
两口水缸太大,她跟顾平安肯定是搬不动的,便先放在这边,等她爹回来再搬。
坛子倒是能搬得动,回头一道搬到板车上,全部拉到三叔公家。
收拾好自个儿的东西,顾棠将门关好,接着往她爹那屋里去。
她爹屋里的东西更少,父子俩加起来都没顾棠一个人的东西多。
顾平安动作很快,顾棠进来时,他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是在犯愁屋里的家什该如何搬运。
二房的家什都是她爹后来添置的,当初她爹成婚时,顾家二老只在屋里放了张破床,其他啥也没有。
等有了顾梅和顾来安,顾家二老依旧一毛不拔,她爹只能自个儿厚着脸皮求到顾大柱家,赊欠了两张床,后来私底下找了些活计干,慢慢才将买床的铜子还上。
顾棠顾平安也是一样,俩人分屋时,屋里的各种家什全是她爹厚着脸皮赊来的,欠的铜子许久才还清。
这会子搬家,屋里的这些家什,自是要搬走的。
“只靠咱俩是搬不走的,这些东西又大又重,就是爹在也搬不动。
先放着,咱们将轻便的东西先搬过去,等爹回来,让爹请几个族人帮着搬。”
顾平安点头,也只能这般了,随后去了后院,将板车拉了过来。
先将轻便值钱的东西搬上板车,比如衣裳被褥,以及那四背篓的肉菜。
将这些搬上去后,小小的板车便已挤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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