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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天,却不见黄蓉上门。
吕文德心里纳闷,便忍不住自己主动来找黄蓉。
一进郭府大院,却见黄蓉正在院子里一角的亭子里惬意地品着一壶清茶,见他来也不起身,只笑着一指石桌对面的凳子道:「吕大人大驾光临,请坐吧!
」
吕文德好生没趣地硬着头皮走近前去,坐到了凳子上。
黄蓉不动声色地给他倒了一杯茶,淡淡道:「前几日幸蒙大人以身相救,让贱妾得以苟全性命,在此先谢过了!
」
吕文德喜形于色,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都是夫人洪福齐天兼武艺高强,下官即便不出手,那贼人也是万万不能奈何夫人,都是下官多事,看不得夫人犯险,才多此一举,教夫人担心了。
」
黄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忽然话锋一转道:「只是妾身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指教。
」
「但说无妨。
」
黄蓉道:「那贼人要夜袭郭家庄,却不知大人是从何处得的消息?」
吕文德呆了一呆,讷讷道:「下官……下官不是说过?是下官安排在蒙古军中的一个眼线,探得蒙古人要派奸细前来加害郭夫人,是以……」
「还在蒙我!
」黄蓉忽然厉声道:「我已仔细查验过那贼人的尸身,来人虽算是武艺高强之人,但却生得皮细肉嫩的,分明不是塞外人士,如何会是什么蒙古奸细!
」
吕文德吓得手一抖,茶杯「叭」地一声掉落于地,吃吃道:「或……或许是……蒙古人收买的中原武林败类也……也未可知!
」想起几天前黄蓉的手段,那武艺高强且身着「天蚕宝衣」的汪洋大盗尚且命丧她手,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渗了出来。
「如此倒是错怪大人了,还望大人恕罪。
」黄蓉忽然又语气转缓,呷了一口茶缓缓道:「大人当初站得好位置,如果不是大人站的位置得当,我想以大人毫无武功底子的身手,要想挡住那贼人快如闪电的那一刀只怕是绝无可能。
」
吕文德不停地用袖口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道:「都……都是夫人福泽深厚,老……天……爷怜惜夫人为国操……操劳,不忍让夫人命丧歹人之手,所以……所以让下官机缘得巧,堪堪为夫……人挡住了那一刀,实在是侥幸得很!
」
黄蓉脸露微笑道:「大人真是深藏不露啊,受了那贼人一刀竟然可以毫发无损,我想既便是我夫妻两个也做不到如此。
」
吕文德道:「夫人明察,当时下官身上穿着一件稀世珍宝『金丝软甲',借此防身才侥幸躲过一劫,逃得性命!
」
「呵呵,大人休要误会,妾身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看来大人定是极喜看那件宝衣,三更半夜居然还穿了在身上,亦或者是大人能掐会算,算准了那晚贱妾有此一难,是以早准好了准备?」黄蓉笑吟吟道。
虽然做梦都盼望着黄蓉有一天能对着自己浅笑盈盈,可是现如今黄蓉脸上如花绽放的花容却让吕文德心里一阵阵发毛,黄蓉的每一个问题都直指要害,令自己穷于应付,嗫嚅道:「这个……嘛,说来不怕让夫人笑话,吕某天生胆小,时时防备着蒙古人来加害于己,是以日夜都穿着这件『金丝软甲』以备不时之需,不料那日还真派上了用场。
」
「不知现在大人可有将那『金丝软甲』穿在身上,可否除下让贼妾一观,也来见识见识这稀世的宝贝?」黄蓉微笑着看着他道。
「这……个……咳咳,吕某当晚身受重伤,这些天身子实在虚弱,那宝衣虽然极薄却着实有些份量,是以今日并未穿在身上,夫人如有兴趣,下官这就去取去」吕文德道。
「不用了」黄蓉从桌子底下掏出一件明晃晃的物事往桌子上一丢,淡淡道。
一看,正是自己那件「金丝软甲」,却不知何时落入黄蓉之手?只听黄蓉继续道:「如果真如大人所言,大人是昼夜将此宝衣穿在身上,照理这件软甲的背面应该会有磨损才是,可是妾身刚刚察看过,这件软甲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磨损,直如新做一般。
而且上面没有一点发黄的汗迹,大人却作何解释」。
「这……这个……」吕文德顿时语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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