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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色黝黑,眼睛明亮,是他留给我的第一印象。
再仔细一瞧,发现他与昨晚竹喧在我耳边聒噪过N次的某人十分神似。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迅速向我看了一眼,我的脸不争气地红了。
该死,一见陌生人就脸红的老毛病又犯了,难怪老被老妈批评上不了台面。
他朝我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如沐春风,笑得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同学,早,也是来背单词的?”
他扬了扬手中同我一模一样的词典,站起身挪了半个座位给我。
我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坐了下来,不过还是有些局促,鼻尖甚至冒出了薄薄的细汗。
深秋十月,秋高气爽,我还能紧张得出汗,真服了自己。
“大一的学妹?”
见我不吭声,他又主动开口搭话。
“嗯。”
“难得有大一的新生这么用功。”
他自嘲,“我要是能和你一样,四级早过了。”
我笑一笑,默默吐出几个字:“勤能补拙。”
他微怔,咧嘴,扯出个大大的笑容:“你真有意思。”
我回他个笑容,继续自己的原则,不和陌生人多说话,翻开字典,决定把昨晚背过的几页再看一遍。
见我并不太容易接近,他也识趣地闭上了嘴。
我半闭着眼,把这些单词像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回顾了一遍,早上的记忆真是惊人,效率也极高。
抬眼见身边的人抓耳挠腮,把字典从头往后翻,看看这个,又背背那个,毫无规律可循。
我忍不住发笑,男生一般都敌视英语,高考时我好几个哥们就是栽在英语上。
我突然良心发现:“学长,哪有你这样背单词的?”
“我是翻到哪个就背哪个。”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从他手中接过字典,摊在膝盖上,随手翻到“F”
的那页,指着二月February:“我以前的老师说过,每个单词都有记忆的方式,就看你能不能找到。
譬如February,除了根据读音拼出字母外,它的结构也很有特点。
中间的bru,用上海话来念不就是皮鞋油吗?”
他朗声大笑,我顿了顿又说:“那位老师并不是师范专业毕业,可她的方法很有用不是吗?”
他点头:“的确是种不枯燥的学习方法。
我记下了,同学,谢谢你。”
“不客气。”
我把字典交还给他,低头看了眼表,指针指在六点一刻,时间过得太慢,离第一堂课还有整整两个小时。
“嗨。”
身后传来一声娇喝,把沉浸在ABC中的我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才知道她叫得并不是我,而是我身边的帅哥。
女子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秋水明眸,两人十分相配。
“走啦,吃早饭去,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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