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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婉赫问。
“我当然啊。”
“那你是不是也喜欢吉他弹得好的人?以后要是找对象,是不是要找会弹吉他的?”
任婉赫冲她眨眼。
陆淇恩羞涩地低下了头,她还没想过找对象的事呢,这似乎是大学毕业后才会发生的事:“如果会弹,那就最好了。”
任婉赫的眼神忽然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陆淇恩问她在想什么,任婉赫说没什么,她看了眼她贴了创口贴的手指,这是不再方便教她了,她从床上站起来,背起吉他说:“我要回去练吉他了。”
“啊?”
陆淇恩倏地站起来,“还练啊,你都练一天了,手指不会累吗?”
“累也要练,练到最好为止。”
任婉赫脱口而出。
要比陆淇恩未来遇到的每一个会弹吉他的家伙都要好。
陆淇恩很震惊,她是吃错什么药了?为何突然下如此大的决心?
任婉赫不带留念地转身,开门,下楼,陆淇恩紧随其后:“我送你。”
陆佳玉在楼下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听到下楼的动静抬起了头,不咸不淡地问:“要回去了吗?”
“对,阿姨再见。”
任婉赫礼貌地颔首,走到鞋柜前换鞋。
陆佳玉阖上电脑站起来说:“我送你吧。”
任婉赫一顿,也许是陆佳玉对陆淇恩很好的缘故,她有些想要亲近陆佳玉,有些想从她身上找到……从未体会过的母爱。
尽管她明白,这简直是异想天开,没有人会把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那样对待。
“对,让我妈妈送你回去吧。”
陆淇恩说。
“你可以和我一起吗?”
任婉赫望着陆淇恩询问。
“当然。”
陆淇恩笑着点头。
回家路上,任婉赫安静地端坐在后座,她侧首看着窗外的夜景,脑子里不禁蹦出了一个问题,迫切地想要知道,她扭头凑到陆淇恩耳边,暗沉的车厢里,她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嘀咕:“我怎么没有见到你爸爸?”
其实这个问题从她吃完晚餐后就开始在脑子里盘旋了,她不由回想着一些细枝末节,鞋柜里没有一双属于男人的鞋,屋子里摆放的照片没有男人的身影,而且她完全没从保姆的嘴里听到过一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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