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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惊梦提着蛋糕,正朝公交站走去。
女孩的步伐轻快,时不时调皮地踩几下落花,清澈的星眸闪烁着亮光,舌尖轻轻擦过唇瓣,眼睫一眨,偷偷勾起,似乎是在吸吮唇间残留着草莓清香。
现在还是甜甜——
蒲惊梦脚步一顿,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行为很不正常。
呆愣数秒后,她默默松开唇,捏着自己的脸蛋,自言自语跺脚道:“呸呸呸,一点都不甜。”
有空胡思乱想,不如背篇文言文!
内卷就要内卷到极致!
蒲惊梦大脑飞速转动,还没决定好要背哪篇文言文,忽然就扫见前面公交站坐着一个熟悉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头发偏长,胡须没剃,身上的衬衫皱巴巴的,俊朗的五官由于太过消瘦,都凹了进去,整个人都显得很落魄沧桑,病恹恹的。
蒲惊梦瞬时心情复杂万分。
要不是那张熟悉的脸,她都快认不出来,这个满脸胡渣,骨瘦如柴,颓废不堪男人,竟然就是自己的父亲,那个曾经温润如玉小有名气的编剧。
呵!
活该!
自作自受!
对蒲昀心软,就是在助纣为虐,这么多年蒲惊梦早就对蒲昀寒了心,就算看着男人再落魄,她也没半点心疼。
甚至想笑。
觉得手脚都在,还不够惨。
蒲惊梦冷笑一声,收回了视线。
以前蒲昀就知道自己在附近兼职,突然出现十有八九没好事,现在最好还是先跑为妙,以免惹上一身糟心事。
就在她转身正欲离开时,余光突然扫见抬起左边的手,展开了一件东西。
那是妈妈的画!
!
第29章干坏事行,得我陪着
蒲惊梦的母亲,叫柳酥。
听名字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但她其实性格偏冷,热衷于艺术,很少笑,笑也只是浅浅勾起。
在蒲惊梦的回忆里,年轻时候的妈妈就像是一只高贵的仙鹤,性子虽冷,羽翼却是柔软温暖的。
直到被曾经心爱的男人折去了羽翼。
柳酥右手受伤前的最后一幅画,是为女儿画的生日肖像。
那年蒲惊梦刚满十岁,穿上了美美的纱裙,是阳光般的浅金色。
她捧着一大束向日葵,坐在阳台的秋千上,笑容甜软乖巧,就算狗狗在怀里撒娇捣乱掀起了痒意,都忍着一动不动,生怕打扰到妈妈画画。
毕竟这可是妈妈第一次为她画画。
微风轻拂,阳光正好。
原本美好的一幕。
却被带着酒气回来的蒲昀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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