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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是梦,但又实在不像梦,阿苏和常风每次的反应都不一样,活生生的,叫她如何舍得?
这一觉醒来又跟没睡似得,十分倦怠,南燕雪在床上躺了很久,听见小芦的脚步声接近却又停下。
“阿符,怎么了?”
小芦隔着门这一声才真正唤醒了南燕雪,她坐起身,听见小芦匆匆离去。
院里静悄悄的,雨已经停了,仆妇候在廊下,见她出来了便道:“将军可要用点什么?”
“大厨房里有什么端些来就是了,”
南燕雪刚才扑到脸上的水珠直往下淌,她随手一抹,道:“小芦做什么去了?”
“好像是哪个孩子发烧了,小芦姑娘去瞧了。”
仆妇说着就见南燕雪大跨步越过自己,往西院走去。
冯嫂一见南燕雪就迎了上来,皱眉道:“将军!
小铃铛昨个夜里烧起来了,郁郎中把他抱到自己院里守了半宿,早起一看更坏了些,怕是要出麻疹,麻疹很容易染给其他孩子,西边人来人往不太妙,他说要带着小铃铛单独住到东边去,最少也要小半个月呢。”
“那带画廊的院子原先就收拾了的,再把东西给他们备齐全了。”
南燕雪说。
冯嫂连声应下,刚遣了几个下人去办事,转身就不见南燕雪了。
郁青临的院门虚掩着,南燕雪轻轻一推就开了,庭中挨挨挤挤,一篾一篾洁白的山药片和紫红如扁豆的酸枣仁晾在廊下,湿漉漉的空气里沁满了浅淡好闻的药气。
南燕雪昨日那盅红枣梨汤里就有这股酸溜溜的药气,酸劲泄了红枣的甜腻,点的梨汤愈发爽口,她也没细问,早晚当茶各喝了一盅。
南燕雪刚推开房门就听郁青临在里头急急道:“不是让你别进来!
?有什么在门外说,这麻疹要是大人染上了更凶险,我眼下要看着小铃铛,你再出个什么岔子,院里他们吃药熏艾那些事就全耽搁了!”
“是我。”
他急,她反而缓下了声。
南燕雪轻轻将内室的门推开一条缝,就见郁青临赶忙从床前起身,将床帐合拢压在褥下,不想让病气传出来。
“我七岁的时候得过麻疹,阿娘说,麻疹通常只会得一次。”
那一回罗氏还以为留不住她了,好像也是因为这一场麻疹,叫柳氏认为南燕雪印了自己命数里的劫,所以就许她回家了。
“对,”
郁青临闻言松了口气,道:“这病邪同水痘是一样的,染过一次就不会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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